众说纷纭。
传得有鼻子有眼。
这些时日,老爷找了好些大夫来给小姐看,都说没有见过此病症,让给老爷另请高明。
老爷夫人日日愁眉不展。
夫人更是每日以泪洗面。
整个太尉府中,阴云笼罩,愁云惨淡。
丫鬟小厮们更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被自家小姐给咬死了。
一个小丫鬟在花园中清扫落叶,小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小丫鬟身后,目光阴森地盯着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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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无故打了一个冷战,低声道:“怎么感觉阴森森的。”
转头看到小姐吓了一跳。
小丫鬟瑟瑟发抖,连忙跪地求饶。
“小姐,饶命啊……”
小姐眼中凶光毕露。
将她扑倒在地。
一番吸吮后,小姐心满意足地起身离开了。
身后是丫鬟死不瞑目的尸体,双眼瞪大,脖颈间满是鲜血。
几日之内,小姐接二连三地咬死了许多丫鬟。
府中的丫鬟皆是胆战心惊,闹着要离开。
“夫人,奴婢母亲卧病在床,奴婢要回去照顾母亲,请夫人放奴婢离开。”
是夫人身边的丫鬟绿萋,她跪在夫人面前。
“你们若是还有谁想走,可一并上前来,本夫人都允了,错过此次机会,日后若是要离开太尉府,那便是判奴。”
此话一出,好几个丫鬟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忙不迭地上前来。
“夫人,奴婢家中让奴婢回去与表哥成婚生子,继承香火。”
“夫人,奴婢的妹妹要生了……”
十几个丫鬟都想离开。
夫人看向眼前的一排丫鬟,神色微变,“你们都想好了吗?”
丫鬟们都点头应声。
“既然如此,那便领了银子离开吧。”
丫鬟们激动不已,连忙向夫人行礼,“多谢夫人。”
夫人面带笑容,眼中却藏着一抹阴狠。
她瞥了庄嬷嬷一眼,庄嬷嬷会意,拍了拍手“啪!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一群小厮走了进来。
丫鬟们脸上肉眼可见的惊慌失措。
“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贱婢,在我府中好吃好喝的,月钱不少,逢年过节赏赐不少,如今我府中一有事便想走,做梦。”
众人纷纷跪地求饶,“夫人饶命啊,奴婢知错了。”
“奴婢知错了,求夫人饶命。”
“拖下去吧!”夫人摆了摆手。
这些丫鬟在哭闹声逐渐变小。
“小姐,夫人说这些背主的丫鬟随你处置。”
小姐闻言露出了笑容。
房门关上,里面传来丫鬟们的惨叫声。
“啊!”
“妖怪,救命啊……”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
半晌后,有婆子进去将丫鬟的尸体拖了出来,死相惨状,惨不忍睹。
经此一事,府中剩余的丫鬟小厮们,都绝望了。
他们知道,无法离开太尉府,只能在里面等死了。
“老爷,夫人,大公子回来了。”门房来报。
“云儿回来了?当真?”
夫人立刻起身,神情激动。
“禀夫人,大公子已经进府了,正在往这边来的路上。”
夫人连忙起身相迎。
翘首以盼地等在门口。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大公子方才姗姗来迟。
“母亲!”
朗润的声音传来,夫人瞬间红了眼眶,眼泪喷涌而出。
“云儿。”
“儿子回来了,让母亲挂念是儿子的不是。”
“我儿这一去便是五年,总算能回来了。”
“许久未见,不知我儿可否长高,身子可否壮实。”
“儿子一切都好。”
沈府大公子沈长云,老爷夫人的嫡亲儿子。
十二岁时外出求学,一去便是六年。
前世我死时,大公子还未曾回来。
“云儿你回来就好,你妹妹她……”
夫人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告诉了大公子。
“好好的人怎么会吸血呢?莫不是中了毒?”
“母亲莫急,待我先去看看妹妹再说。”
我行了礼,“奴婢见过大公子。”
沈长云凌厉眼神在我身上扫视,“嗯,玉儿可在房里?”
“禀大公子,小姐在……大公子还是稍等片刻再进去,免得吓到大公子。”
“让开。”
我闪到一边,看着沈长云推门而进的背影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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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进去看到后不会后悔。
“玉儿?你在做什么?”
屋里传来沈长云的惊叫声。
沈长云推门进去看到的便是沈如玉在吸丫鬟的血。
这一幕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惊得大公子愣在了原地。
小姐抬起头,“哥哥?”
似是想到自己如今的模样,眼中突如其来的欣喜变成了黯然。ȵ ɱ ʑ ȴ
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
“你这是在做什么?好好地为何要吸人血?”
沈长云又惊又怒。
小姐的目光变得闪躲起来,脸上全是被戳破的慌乱。
“我,我不知道哥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我现在一天不喝血,我就会狂躁暴怒,我想打人想骂人,想咬人,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小姐眼圈泛红,晶莹无声的泪水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滚落,鼻尖上挂着一颗泪珠盈盈欲滴,显得楚楚可怜。
沈长云眼中全是心疼。
他将小姐抱在怀中,“玉儿莫哭,你和哥哥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姐将前因后果与沈长云说了之后,他眸色暗沉,眼底闪过一抹狠戾。
出来时,他瞥了我一眼,这一眼含着探究与审视。
我心里轻轻地咯噔了一下,不由得捏紧了手指。
这沈长云城府极深,与老爷相比便是青出于蓝。
我,这是被他给盯上了!
有了沈长云的存在,我的复仇便有了些许难度。
我微微勾了勾唇,不过……这样更有意思不是。
“父亲,母亲,儿子怀疑妹妹这是中了毒。”
“这种症状跟嗜血毒差不多,这种毒只盛行在北疆,人一旦中了此毒,便会嗜血,暴躁狂怒,控制不住自己,最后爆体而亡。”
“中毒?”
夫人大惊失色。
“这般严重?可玉儿怎么会中这种毒呢?”
“可是我们这段时间给玉儿请了许多大夫,还有能人异士,都看不出来她是中了毒,对她的病都束手无策。”夫人疑惑道。
“因为这种毒只在北疆盛行,云国从来没有过这种毒药的存在,儿子也是两年前去北疆时才知晓的。”
“儿子曾结识一神医,待儿子给他写信,让他来替玉儿看病。”
老爷询问道:“你那好友医术如何?”
沈长云信誓旦旦,“此人医术可以说是活死人肉白骨。”
老爷点了点头。
夫人松了一口气。
眼中浮出期待。
五日后,那神医来了。
他给小姐把脉,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方兄,小妹情况如何?”
“令妹中的并非嗜血毒,乃是蛊毒。”
沈长云大吃一惊:“蛊毒?”
“蛊毒只在南疆盛行,南疆距离云国有上千里路,十分遥远,且南疆之人很少出来。”
“令妹与那下蛊之人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怨?让那人给令妹下了血引蛊。”
方林说完见沈长云神情疑惑,便又说道:
“血引蛊,乃是南疆十大蛊毒之一,很难练成,需要练蛊者以身体为容器,每日以鲜血喂养。”“一月才能成蛊,蛊进入人体后,会吸取宿主的血肉,需要宿主源源不断地给它供应鲜血。”“否则就会将宿主血液吸干,宿主便成为一具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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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此蛊的人会慢慢地变得嗜血,狂怒,暴躁,对鲜血的渴望越来越大,直至最后变成一个吸血的怪物。”
方林话音落下,房内一片寂静无声。
老爷夫人纷纷变了脸色。
夫人面色苍白,面上透着惊慌的神色,“玉儿为何会中这种蛊?到底是何人丧尽天良要害我的玉儿啊?”
说罢泪水便流了出来。
“那要如何才能救我的女儿?”
老爷看向方林,询问道。
“只有找出下蛊之人,问清缘由,求他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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