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瑜心一惊,正欲关门,门却被穆肆洲撑住。
“白舒瑜,玩够了就和我回去,之前的事情我不计较了。”
穆肆洲的眼神里满是阴鸷,语气里满是不容拒绝的果决。
只是内心的慌乱和期望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白舒瑜并不觉得穆肆洲能找到这里是什么奇怪的事。
北京虽然不是属于他的地界,但是找个人也不是特别难的事,况且她也没有刻意躲藏。
只是以为上次她说的那般决绝了,依照穆肆洲性子本不应该再来。
现在想来,给白语枝打的那通电话也算得上是明智之举。
白舒瑜深吸了一口气,才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穆肆洲,你马上要结婚了,从前的一切根本就不重要了,何必一直纠缠不清。”
“纠缠不休?!”穆肆洲轻嗤一声:“你倒是说得够狠心。”
“我们曾经那么多美好回忆,你都能轻易抹去?我不信你舍得。”
穆肆洲不知想到了什么,说起话来的一起也没有了那般狠厉。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白舒瑜殷红的双唇。
他的拇指习惯性的按了上去摩挲,却被白舒瑜一把抚开。
“美好?”白舒瑜的眼中满是嘲讽。
确实也曾有过美好的时候,但那都是加之在穆肆洲把她当成个玩意的基础上。
与穆肆洲而言,她只是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听话的小宠。
他们从来都是在不平等的地位上。
现在想想都是讽刺。
“那只是你以为的美好,到了如今与我而言只是噩梦罢了。”
听到白舒瑜的话,穆肆洲眉头紧锁。
他看着白舒瑜,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曾经的画面。
曾经的白舒瑜总是带着甜甜的笑,全心全意地爱着他。
会在他疲惫时默默陪在身边,会精心为他准备每一顿饭。
为什么不一直这样?
胸口处似乎被无数的蚂蚁啃食着,那种痛感流入四肢百骸,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穆肆洲的手微微颤抖,可说出来的话还是依旧带着他一贯的霸道。
“白舒瑜,别不知好歹,你以为到了这里就能摆脱我了?”
“我既然能找到你,就有本事带你离开。”
白舒瑜的心里升起一股慌乱,可是慌乱在瞬间变成了一股浓浓灼烧的烈火。
“穆肆洲,你真是不可理喻!”
“在你心里,我就没有任何尊严,只是你可以随意摆弄的物件吗?”
穆肆洲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享受到的还少吗?”
“你爬上我床的那天就早该想到这一天。”
话说的有多恶劣,穆肆洲的心就颤动的越厉害,只是他的自尊裹挟着他,让他无法服软。
白舒瑜的目光破碎了一瞬。
一次错误的选择,让她永远站在了弱势。
可明明那是穆肆洲强硬的占有了她,是她救了他。
现在的一切都是对她一时心软,和过早动心的惩罚吗?
白舒瑜的眼里无法控制的有些发酸:“穆肆洲,你真可悲。”
“你所谓的享受就是你给我的伤害?把我当做一个没有情感的东西?”
“你觉得是享受?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只是把我当成满足你控制欲的玩物!”
穆肆洲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被他的强硬掩盖。
“那又如何?你是我的,这一点从未改变。”
“我不是你的!”白舒瑜的心里对穆肆洲只剩下了深深的无力和厌倦。
“我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灵魂,我不会再被你禁锢。”
穆肆洲上前一步,沉默着带着侵占性的逼近白舒瑜。
白舒瑜没有退缩,直视着他的眼睛。
“若你强求,我宁愿鱼死网破!”
话落,白舒瑜将玄关处的花瓶敲碎,捡起尖锐的一端直指自己的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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