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再等等,再等等他……
……
窗外晴空万里,机场人群络绎不绝。
银色的跑道绵延至天边,数架客机沿着跑道缓冲向前。
飞向了不知名的世界各地。
回程的车上。
助理开着车,斟酌片刻,小心说道。
“许小姐说她肚子不舒服。”
“肚子疼就去医院。”
傅言琛紧抿着唇,眼底一片暗沉。
助理胆怯看了他一眼:“还有老爷,又犯病了。”
傅言琛不耐地皱眉,心情差到极点。
转头看着窗外不断回退的景色,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闭了闭眼,方才压下万千思绪:“去老宅。”
傅宅。
傅言琛刚到楼下,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刺耳的摔砸声。
叮铃的碗碎声中,传来男人的怒吼
“她人呢!你们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他走廊楼,推开卧室的门。
就见房间中满地狼藉,坐着轮椅的傅父双眸赤红,不断往地上砸着东西。
一旁伺候的阿姨纷纷垂头,颤抖着不敢说话。
他挥挥手,示意阿姨都离开。
随后走到傅父身后,淡淡开口:“她出国了。”
“出国?”傅父气急败坏地拿起桌上的茶碗丢在地上,“她说要一直陪着我。”
茶碗种种摔在地上,溅起的碎片,划过傅父的手背。
刺痛瞬间传来,傅父低头看着手背上的鲜血,骤然怔住了。
谁都知道,没有谁会一直陪在一个疯子身边。
傅言琛沉默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片刻后,傅父问道:“还会回来吗?”
没有人回答。
傅父沉默了下来,回头看着满屋的瓷器碎片,眼底闪过一丝沉痛。
随即收回目光,指尖轻轻擦过轮椅扶手。
不,不是这样的,他明明想好好爱她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寂冷的风吹透身心,屋子里静得可怕。
良久,才传来一声低哑的声音。
“是我错了。”
傅父紧紧掐住掌心,哀求般地说道。
“帮我把她找回来,我不能没有她……”
……
离开房间后,傅言琛转身欲走,余光却看见隔壁房间大开的门,顿住了脚步。
昨晚,夏暖就在这里,听着母亲哀嚎的声音。
打那通电话的时候,她是抱着多绝望的心情……
偏偏造就一切的,都是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空气带些冰冷的锋利。
落入肺中,冰冷刺骨。
他收回目光,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去查,不计代价,给我查夏暖去哪里了。”
两个月后。
傅氏顶层办公室。
傅言琛看着手机中的号码,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夏暖自从去英国后,便彻底失联。
两个月,才终于找到了她的电话。
傅言琛沉默了很久,按下了拨通键。
忙音一阵阵响起,他的心,仿佛近乡情怯般忐忑不安。
终于,片刻后,电话被接通。
傅言琛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一瞬间,万千思绪汇入了脑中。
可最后,心中千言万语,却只汇聚成了一句。
“玩够了吗?该回来了吧。”
话音刚落,一道慵懒的男声便传了过来。
“宝贝昨晚累着了,现在还睡着呢。”
“等我把她亲醒,再来接你电话。”
第十二章
傅言琛心头一跳,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颤。
随即,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傅唐,好玩吗?”
“好玩啊,怎么不好玩?”
英国,伦敦。
傅唐坐在床边,修长的指尖轻卷着一缕长发,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餍足。
“小叔,姐姐的头发好香啊。”
傅言琛握着杯子的手,蓦地缩紧了。
“让她接电话。”檸檬㊣刂
傅唐那边传来细碎的亲吻声,片刻后,傅唐苦恼道。
“可是姐姐睡得好沉,怎么都亲不醒,怎么办?”
“傅唐!”
傅言琛神情阴郁,一双深邃如墨的黑眸里酝酿着极度危险的风暴。
刚想说什么,却听那边又说道。
“哎呀,姐姐醒了,非要亲亲,好黏人啊,不能陪你聊了。”
“祝小叔身体健康,能多活几年。”
说罢,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傅言琛眼里闪出几分暴怒的寒光。
水杯“咔——”的一声,碎在了掌心。
鲜血混着碎片,在腕间留下几道蜿蜒的血迹,触目惊心。
傅言琛却丝毫不觉,咬牙怒道:“夏暖!”
……
另一边,伦敦别墅,书房。
夏暖拿过手机,取下电话卡丢进了垃圾桶。
“实在是太恶心了,听不下去了。”
傅唐无辜地眨眨眼:“那不是为了帮你摆脱纠缠吗?”
“是帮我,还是气他?”
夏暖看他一眼:“爽了吗?”
傅唐看着她,上挑的眼尾缓缓弯成了一道弧线,展颜一笑。
“何止,简直爽死了。”
夏暖无奈。
一个月前,外公接她来英国。
没想到,傅唐也来了。
在一个雨夜,像条落水的流浪狗蹲在她家门口,仰着头可怜巴巴地说自己没地方住。
夏暖一心软,就让他住在空着的客房里。
这决定是她做过最后悔的决定之一。
这小子住进来之后,每天在她耳边,张嘴就是姐姐,闭嘴就是合作。
像个鬼一样,简直阴魂不散。
不过,也有一点不解。
“你怎么那么讨厌他?”
似乎从十年前,夏母嫁入傅家后,傅唐一见到傅言琛便像炸药桶一样,不死不休。
就算是为了遗产,也不该到这种程度。
傅唐闻言,眸光一沉,唇角难得地垂了下来。
“没什么,就是一些……家庭琐事。”
夏暖斜睨了他一眼,没再追问下去。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不喜欢追根究底,让人把伤疤扒给她看。
她翻看着手机页面,在网上重新订了一张手机卡。
随后,穿好鞋子准备出门:“我要去趟外公的庄园,你别闹事。”
到英国后,外公请了医生给夏母检查。
这么多年的家暴,夏母早已心身皆伤,外公心疼加这么多年的歉疚。
怎么也要把夏母留在庄园照料。
夏暖在英国开了设计公司,庄园不太方便。
最近公司事比较多,算算已经两周没去了。
夏暖刚说完,傅唐就贴了上来,扯着她的衣袖。
“带我去吧,我一个人在家害怕。”
夏暖:“……”
一个半小时后,庄园外。
“好大的庄园。”
傅唐看着眼前的庄园叹了一声,转头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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