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瑞这次你受苦了,以后你就再也不用受这样的苦,那个贱人终于被赶出去了,竟然敢害你性命。”
谢景瑞闻言,瞳孔轻颤,转眸望着她:“你说什么?”
那个女人被赶出去了?
林芷清还未察觉他的情绪异常,兴奋道:“我说,楼昭菱被休掉了。”
“为何?”谢景瑞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心里酸酸的。
那个女人就那么走了?
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教他规矩,强迫他去学堂,罚他跪。
林芷清逐渐察觉出不对劲,有些疑惑:“还能为什么,她把你推下台阶,那么高,你差点就死了。”
谢景瑞冷声道:“可她没有推我,娘,推我的时候,你有想过,儿子或许会死吗?”
林芷清瞪他一眼:“你这说的什么话,如今你已经回到了我身边,这样不好吗?”
谢景瑞笑声道:“如果是母亲,她一定不会这样做。”
“你叫那贱女人什么?”林芷清不敢置信望着他。
“母亲,你是我的儿子,你怎么能唤她母亲,你别以为她教养了你几日,便待你是真心的,我亲手杀了她儿子,她恨我,也恨你,她不会把你当儿子的。”
言罢,林芷清便气得离开了房间。
谢景瑞在房间待了一会,忽地便想起了楼昭菱。
他掀开被子下床,躲开下人便来到了偏院。
夜幕悬挂苍穹,一抹月色笼罩大地。
谢景瑞一打开门,便见正屋一抹熟悉伟岸的身影,正是谢时阅。
一抹孤寂笼罩在他身上。
谢景瑞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爹,他爹一直都是冷酷无情的,极少有这样脆弱的神情。
“谁?”谢时阅发现了来人。
一股肃杀之气径直向谢景瑞扑来。
谢景瑞跌了出去,他上前,小心翼翼开口:“爹,您是不是也想母亲了?”
谢时阅脸色冷了下来:“你来做什么?”
“我……”谢景瑞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随后瞥见谢时阅手中拿着的书,眼神黯然,“这书是我,母亲很用心教我明事礼,她被休是不是因为我?”
谢时阅语气更冷了几分:“她活该,竟然想害你,心思恶毒。”
谢景瑞抿紧唇:“她没有推我,如果这样,您能不能让她回来?”
谢时阅忽地黑眸一厉:“那是谁推的你?”
“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谢景瑞不能供出自己的亲身母亲,便只能撒谎。
谢时阅心中若有所思。
如若是楼昭菱推的谢景瑞,他不可能想让她回来。
看来这几日的教养,她是用了心的,让景瑞偏袒她。
这么说,他竟真的误会了她。
谢时阅心底涌起一股异样:“回去吧,我会把她找回来。”
随后便起身离去。
谢时阅信誓旦旦来到楼府。
楼昭菱只有一个人,无处可去,她就算暂居在楼府,终究只是一个女子,要嫁人的。
还不如同他回去。
可谁知,一到楼府外,竟看到一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院墙外。
好似等人出来幽会的情郎。
借着月光,谢时阅看清了那男子。
赫然是霍沉砚!
第28章
谢时阅看清是霍沉砚的那刻,周身气息便低沉得可怕。
男人最了解男人。
从第一眼见到霍沉砚的那一刻,谢时阅便知晓,霍沉砚看楼昭菱的眼神,不是奴才看主人的眼神,而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所以五年前,霍沉砚班师回朝时,他见到霍沉砚护着楼昭菱,便控制不住发怒。
这时,霍沉砚若有所思,转头看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
不由自主的,两人互相靠近。
谢时阅冷声道:“不知霍将军在别人的府邸外这是在做什么?莫不是想做采花贼?”
霍沉砚岂会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
对楼昭菱他克制又沉稳,可面对谢时阅,自然没有那么多顾虑。
他双手抱胸,看向谢时阅,冷笑:“若是我想做采花贼又当如何?”
那笑,是满满的挑衅。
在军营时,霍沉砚和一群糙汉子待在一起,什么混不吝的话都听过。
谢时阅又道:“那本指挥使便只能行使职责,将形迹可疑的霍将军拿回去问罪。”
霍沉砚不屑地笑了笑:“那谢指挥使呢,夜半在别人府外徘徊,是监守自盗,徇私枉法,又该如何算?”
两人目光对视,不甘示弱,空气中火花四溅。
谢时阅眼底愠怒,上前,揪住霍沉砚的衣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霍沉砚,就算你是一品威武大将军,你也是从奴才爬上来的,就算我休了楼昭菱,你也配不上她。”
霍沉砚的表情有一瞬凝固,随后抓住他的手:“谢时阅,你这是在以下犯上。”
“我就以下犯上了,你当如何?”谢时阅陡然提高音量。
霍沉砚眼底闪过一抹认真:“你对菱儿的伤害,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菱儿?”听着霍沉砚如此亲密的唤着楼昭菱的名字,胸膛起伏不定。
战争一触激发。
霍沉砚发力,一掌朝着谢时阅后背打去。
谢时阅躲开,两人目光一对视,眼底都有了战意。
他举起拳头便朝着霍沉砚攻去。
霍沉砚轻松应对。
两人没有拔出武器,只近身肉搏。
霍沉砚在战场上,并没有多少花架子,招数招招是杀招。
很快,谢时阅便有些应接不暇。
而门房见到这一幕,立即便去并禀告楼昭菱。
府内,楼昭菱正准备就寝,便听屋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她打开门:“怎么了?”
只听丫鬟一脸焦急:“不好了,小姐,霍将军和谢指挥使在府外打起来了。”
谢时阅和霍沉砚打起来了?!
楼昭菱脸色一变,回屋披上一件白色披风,便立即去了。
到了府外,果然便见谢时阅和霍沉砚打得不可开交。
眼见谢时阅拔出绣春刀,要朝霍沉砚砍去,楼昭菱急急阻止:“住手!”
霍沉砚耳朵一动,不在出手,只往后躲。
谢时阅持刀从上面砍下,霍沉砚侧身一躲,但还是砍到了他的肩膀。
鲜血顿时刺红了楼昭菱的眼。
“血……”
楼昭菱浑身颤抖,目光涣散。
只要一见到血,她便会想起当初她娘亲血溅登闻鼓的画面。
“菱儿,菱儿……”霍沉砚察觉她的状况,立即上前唤醒她。
谢时阅吐了一口血,调息片刻,见霍沉砚靠近楼昭菱,再也忍不住,撑着上前。
他抓住她的手:“楼昭菱,跟我走……”
楼昭菱像是触电般将他甩开,眼神一片恨意:“别碰我!”
第29章
谢时阅触及她的眼神,被她眼底的赤红吓到。
楼昭菱深呼吸一口,将情绪压下去:“谢时阅,你我已经恩断义绝,你走吧。”
随后她又竭力克制住呼吸,上前搀扶着霍沉砚:“沉砚,你没事吧?”
霍沉砚摇摇头,望向楼昭菱,虚弱地说:“菱儿,放心,我只是轻伤。”
沉砚,菱儿,彼此之间唤得那么亲密。
谢时阅眉头紧紧蹙在一起:“你们是什么关系?”
楼昭菱同霍沉砚没有一个人回他。
楼昭菱更是冷冷望着谢时阅:“谢时阅,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就算你是锦衣卫,你也不能在我家府门前随意放肆伤人!”
谢时阅抿了抿唇,握着绣春刀的手攥紧,黑眸深邃:“我是来找你的,景瑞已经醒了。”
“哦。”楼昭菱神色冷淡。
谢时阅本就等着楼昭菱的反应,可谁知,她才神色淡淡的回了一个字。
“你将景瑞视如己出,他如今醒了,难道你不高兴,而且他为你作证,不是你将他推下台阶,那封休书,不作数的。”
“跟我回府吧。”
说着便上前拉住楼昭菱的手腕。
楼昭菱愣了片刻,被他牵着往前走。
她没想到,谢景瑞会为她作证。
她的目的达到了。
林芷清只怕会气死。
可刚走了一步,楼昭菱忽地瞥见霍沉砚颤颤巍巍,面色苍白,一副要倒下的样子。
楼昭菱心一紧,将谢时阅的手甩开,扶起霍沉砚,然后吩咐一旁的下人:“快去叫大夫。”
“你能不能起来?”
谢时阅看着楼昭菱如此关心霍沉砚,眼底愠怒:“霍沉砚,你怎么不去唱戏。”
“方才那一刀他完全可以躲开的,而且只伤到皮肉,况且,你是我谢府的当家主母,与别的男子拉拉扯扯,如此亲密,成何体统。”
楼昭菱没有搭理他,直到有人上前将霍沉砚搀扶着进府。
谢时阅再次蹙眉:“楼昭菱,你怎可让霍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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