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宁买上了最近的一班航班,第二天清早就飞往了美国。
……
傅逸安知道自己有一天,还是会和温思宁见面的。
看见找来的女人,傅逸安缓缓的从门口挪开,“先进来吧。”
他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坐。”
温思宁感慨的看着他:“你长大了很多,有一家之主的样子了。”
傅逸安眉头一皱,“我30了,不是20岁的我了。”
温思宁顾左右而言她:“你爸妈呢?”
“上班。”
“在这里住得习惯吗?”
“挺好。”
“有什么打算,上班还是深造?”
“不知道。”
“还会回中国吗?”
“看情况。”
温思宁叹了口气:“阿妄,你不用这么防着我,就算你要在这里生活,我也是没权利阻止的。”
傅逸安皱起的眉头就没松开过,他没看明白温思宁这是闹的哪一出。
昨天都讲到那个地步,之后就该是老死不相往来了,偏偏温思宁不走寻常路,过了一晚上她直接上门了。
“你到底想干嘛,直说就好。”
温思宁俊美的面容暗淡下来,她本就是富家小姐的长相,如今柔和下来,倒真的像是当初两人还和和美美的时候。
只是两人心里都清楚,那段纯挚开心的时光永远都回不去了。
“我是来道歉的,雪团的事我知道了。”
温思宁眼眶泛着红,她是真的难过,雪团也是她看着长大的。
“我对你说那些话的时候不知道雪团它已经……”
“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这么说的。”
“阿妄,你要相信,我和你一样盼着雪团好。”
本来还稍显闲适的傅逸安冷若冰霜。
“是吗?”
“那你知道雪团怎么死的吗?”
温思宁点头,“知道,医生说救治不及时就没了。”
傅逸安强压住悲愤的情绪,手用力的握着心口缀着的小瓶子。
讽刺道:“看来小姨少了段记忆,雪团到底是为什么救治不及时,你全忘记了吗?”
温思宁怔怔地看着傅逸安一动不动盯着她的眸子,清澈见底,足以让她看明白里面藏着的愤恨和难过。
怎么回事,阿妄干嘛这么看她?
脑海中翻找出一段被她遗忘的记忆——
傅逸安的声音颤抖,苦苦哀求着:“小姨,雪团病了,我马上要出差了不能放人家鸽子,拜托你帮我带着雪团去一趟医院吧。”
“拜托你了小姨。”
温思宁的声音颇为不耐烦:“我知道了,还有事,先挂了。”
第20章
再然后,她突然有一个合作案,然后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回到家也没有见到雪团,更是没有想起来这件事。
见她好像想了起来,傅逸安苦涩道:“你知道小狗知道自己快死了会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宋家的别墅安保很好,雪团跑不出去,或者没力气跑了。”
“它干脆在我门口的角落里蜷成了一团。”
“我回家就看到它那么小一只在等我。”
“等到我打电话给医生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它在我摸了摸它之后就走了,在我怀里走的。”
“之后你就要求我把它送走。”
温思宁脸色迅速灰败下来,沉默着再没有开口。
难怪她没有看到雪团,知道傅逸安出差,她根本就不会往那边去。
阴差阳错,雪团被她彻底忘了。
揭穿了这件事情的傅逸安又何尝好过,他也没有尽到责任。
明知道温思宁对他的不在意,还把雪团托付给了她。
雪团陪了他们十年,傅逸安以为温思宁至少是上心的,她对雪团的爱也不像作假。
但是他忘了,对待他这个相伴这么多年的外甥温思宁都如此漠视,何谈雪团。
温思宁低下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当然爱雪团。”
“我只是……只是……”
想让你生气,然后离我远一点。
傅逸安反问她:“你说你爱雪团,那你真的没发现雪团的不对劲吗?在雪团一动不动躺在我怀里的时候?”
雪团最亲人,一看到他或者温思宁尾巴都能摇出残影飞起来。
哪怕生病了也要抬头让人摸摸,哪里会有这么安分待在他怀里的时候。
温思宁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这只热烈爱着她的小狗已经没有了呼吸。
她只是不在意罢了,不论是他还是雪团。
傅逸安嗤笑:“所以你还是不要提雪团了,更别提爱。”
他也不敢提,傅逸安心中对雪团始终是愧疚的,这成了他不可言说的痛。
温思宁怎么敢在他面前大喇喇的说她爱雪团。
傅逸安再一次相信了,温思宁的爱太过浅薄,拿不出手。
温思宁在这个话题上彻底失去了辩解的能力,只得诚恳道歉。
傅逸安不接受,或者说他代表不了雪团。
温思宁本以为能够让她们重归于好的雪团,成了最后也是最大的导火索。
两人气氛逐渐变得尴尬之际,宋父宋母回来了。
他们很是惊讶:“念初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们,好去接你。”
温思宁也起身礼貌的打招呼。
成年人的体面大概就是这样,哪怕知道彼此之间有很多无法解决的,令人隔阂的问题,见面时也会热情的打招呼。
不过宋父宋母也是真的感谢温思宁,一个人做的错事并不能用好事抵消。
反过来同样如此,温思宁帮助他们的事情也不能由于过错被忽视。
傅逸安舒了口气,笑道:“对,来了有差不多一个小时了。”
宋父宋母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你这孩子,怎么也不告诉我们。”
宋母热情招待温思宁:“今天就在这里吃饭,晚上也住在这儿,别往酒店折腾了啊。”
温思宁看了傅逸安一眼,沉声应道:“好。”
第21章
饭后。
宋母将温思宁叫到了书房。
两人在书房的侧厅相对而坐。
宋母拿出茶具行云流水的沏茶,无视了有些疑惑的温思宁。
宋母将茶放到温思宁面前:“喝。”
温思宁老实照做。
宋母悠哉悠哉的品茶,不经意道:“你今天还没喊我。”
温思宁手一顿,“宋……姐姐。”
按照辈分来是这样没错,但是不知为何,温思宁今天有些喊不出口,也有些不愿意了。
宋母笑道:“这么勉强啊。”
随即把茶杯放到桌子上,脸色淡了下来:“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温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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