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用了心思,每一朵玫瑰花的花瓣上都还沾着水珠,娇艳漂亮。
可这种东西,对她来说既没用又不需要。
更何况还是出自娄宵庭的手,她更不可能留着。
“用不着。”
“花也拿走。”
温思悦冷声强调,想要把花塞回去。
娄宵庭莫名其妙耍起了无赖,不肯伸手接住那捧花。
“送去的花没有收回的道理。”
他盯着温思悦的眼神,好像笃定她拿他的耍混没办法。
研究所大门前正好是个垃圾桶。
“哐当!”
那一大束新鲜的玫瑰花落入了垃圾桶里。
温思悦看着娄宵庭愕然地瞪大了眼,脸色骤然僵硬。
“以后不用再给我送了。”
她绕开了僵住的娄宵庭,往边上的草坪处走去,骑上了刘婶借她用的那一辆老旧自行车。
老旧自行车骑起来的速度缓慢,温思悦却蹬得很安心。
她才往前骑了一小段路,身侧有一辆自行车追了上来。
娄宵庭不死心地盯着她看,眼神执拗。
“你能一次次拒绝我,但你管不了我重新追你!”
温思悦沉默了一秒,懒得搭理他,直接将人无视了过去。
他这种人可能就是贱骨头来的。
在她爱搭不理的时候幡然悔悟,厚着脸皮也要硬贴上来。
好像有多在意她曾经的感情似的。
他只是接受不了曾经拥有的、唾手可得的感情,说没就没。
曾经的秦钰对他而言可望而不可即,所以他也着迷憧憬,为之付出了很多。
现在伸手就能得到,又不知道珍惜了。
刘婶的自行车老旧,温思悦骑得不快,娄宵庭又和她同路,她实在没办法把人甩开。
好在很快有人替她解了心烦。
秦钰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手里抱着沉沉的一垒箱子,泪眼汪汪地看过来。
“宵庭哥……”
她三步一喘、走两步就放下箱子活络一下酸胀的手臂,看起来很辛苦的样子。
温思悦听师妹八卦聊过,秦钰进了厂子当最底层的清扫工人,干最辛苦的重活,领最低的工资。
现在估计就是在帮忙搬杂物。
喊着娄宵庭的名字,也没有多说什么,好像就是单纯地打声招呼。
这就是秦钰的高超之处,她从不主动要求什么。
以退为进地求娄宵庭心甘情愿替她办事。
当年她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句上班迟到被李教授训话,娄宵庭就慷慨地送了一辆自行车过去。
秦钰楚楚可怜地打着招呼,娄宵庭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秦钰抑制不住喜色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娄宵庭怜惜地过来帮忙。
然后……看着温思悦和娄宵庭的两辆自行车从她身边骑了过去。
她的脸色在一刹那煞白,泪眼汪汪。
第0025章
“砰……”
一声突兀的巨响。
温思悦听到动静,扭头看了一眼。
秦钰一个没看路,撞在了垃圾桶边上,手里垒着的纸箱子落了一地。
纸箱里的杂物连同垃圾桶里溅出来的垃圾,洒了她满身。
难闻的恶臭味来不及飘到这边,温思悦已经骑远了。
只是余光瞥见,娄宵庭原地停了自行车,去搀扶摔倒在一堆垃圾里的秦钰。
不管怎么说,秦钰达到了她的目的,温思悦也乐得不被娄宵庭纠缠骚扰。
大家各取所需,互不干扰。
想起昨晚的事,温思悦暗自想着。
只要秦钰别再惹出什么幺蛾子,她不会跟她过不去。
但要是她非要惹是生非……娄宵庭也护不住她。
温思悦刚将刘婶的自行车停在了军属院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啜泣声。
以及……一股难以言说的酸臭味伴着风一阵阵地飘过来。
娄宵庭皱着鼻子,语气嫌弃,“你能不能走路看着点路?还能撞上垃圾桶。”
“宵庭哥,对不起,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秦钰带着哭腔哽咽着说,却没得到娄宵庭的安慰。
温思悦没想继续听下去,把自行车一停,就回了屋。
第二天一早,她在刘婶那辆老旧自行车的车胎下,发现了一枚细小的图钉。
“叮铃铃。”一阵打铃声响起。
娄宵庭打着自行车的铃,目光熠熠地看着她。
又再一次死皮赖脸地问:“送你一程?”
“你干的?”温思悦冷着脸盯着他看。
不对……应该不是。
娄宵庭不傻,他要是在车轮下放图钉,很容易就被识破了。
更重要的是……她很了解娄宵庭。
那五年察言观色的婚姻里,温思悦对娄宵庭的情绪变化了如指掌。
娄宵庭现在的表情太自然了。
这枚图钉放置得巧妙又恶毒,没有直接扎破车轮,而是黏在了车轮底下。
等她踩车踩到一半,车轮上的图钉无数次地碾过地面,彻底戳破车轮。
刘婶的老旧自行车车座很高,她没有防备地摔下来,受伤是必然的。
温思悦默不作声地将那枚图钉收进了口袋,松开了车把手。
研究所离得不远,走路过去也没关系。
娄宵庭看到了她松开自行车,眉头皱起来,语气不稳地质问。
“你不骑车了?”
“你就宁愿走路过去,也不愿意骑自行车和我走一条道?”
温思悦气笑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的脑补能力。
反正她是无所谓他的感受,冷笑着顺着他的话应道:“对,我嫌你烦,可以请你以后不要再骚扰我吗?”
娄宵庭的脸色又难看地僵住,他咬着牙盯着温思悦:“温思悦,你真够心狠的。”
温思悦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走了。
娄宵庭真是个可笑的人。
当自己不爱他时,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狠心。
她难道只能眼巴巴地捧着一颗真心上去给他糟蹋吗?
第0026章
自从温思悦和老师提了那道黑影的事,研究所的防卫力度加强了不少。
昨晚巡逻的民兵队也说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可能只是个进来随便偷点东西的小偷吧。”
“反正那个人被师姐抓了一次,应该是不敢再来了。”
连着好几天,那个黑影再也没出现过。
娄宵庭还在锲而不舍地“追求”温思悦,每日准时到研究所门口等着,送上一捧新鲜的玫瑰花。
温思悦也毫不留情地淡笑着,当着他和好奇路人的面,将那一捧花丢进了垃圾桶。
刚开始,研究所里不知情的师弟师妹们还会哗然。
后面再多看见几次,又听说了娄宵庭和秦钰的事,他们也就习以为常。
时不时还能围在窗前煞有介事地点评起来。
“爽!温师姐扔的那叫一个英姿飒爽、干脆利落!”
“今天这束花比昨天少了几枝,他不会没钱了吧?”
“他可不是以前的身份了,拿不了乔。听说现在在钢铁厂上班。”
这么被温思悦对待了七八次,娄宵庭的自尊受了挫,终于答应停止这种无意义的行为。
“以后……在你接受之前,我不会再浪费花了。”
几个师妹挤眉弄眼地窃窃私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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