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临看着贺容森,只觉得陌生,他指了指岛台上的骨灰坛:“贺容森,你妈刚过世。你要不要听听自己现在在说些什么?”
贺容森却好笑道:“爸,你知道我妈做了些什么吗?”
话落,他从包里掏出一份捐赠协议:“这是她生前找律师拟定的捐赠协议,写明她死后要将自己所有的财产全部捐赠给孤儿院。”
“要说冷血谁能比过她啊?明明知道自己要死了,还穿着寿衣闹这一出。现在你自己去看看各大媒体对贺氏集团的评价,我们的股份都暴跌了,您还在这里为她说话呢!”
“您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财产,她倒好,死前还要给咱们找这么大一个麻烦。她这是要将您的半数财产捐出去啊……”
“要不是您儿子聪明,拿一笔钱摁住了那律师,恐怕……”
我皱眉看着。
贺氏集团在贺君临一开始接受的时候,已经濒临倒闭了。
我嫁给贺君临时也并非一无所有,我自己一手创办了金融公司,比贺氏集团的规模要大很多。后来和他结婚,为了帮助他渡过难关,我这才把重心放在他的公司。
生孩子后,贺容森身体不好,需要有人照顾。9
我这才将所有的精力留给了他。
却不曾想,生下一个白眼狼。
系统啧了声,叹息道:“你这儿子对陈如语倒是挺孝顺啊。”
贺君临闻言直接毫不犹豫向他甩了一巴掌。
意料之外,贺容森没来得及躲开,他捂住脸提高了音调:“爸,你这是在干嘛呀。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还喜欢陈姨,既然这样,妈死了,沈叔也死了。你年龄也不小了,就不应该让自己留下遗憾啊。”
贺君临面带怒色看着他,好半晌才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恨你妈,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妈当初不将你送进少管所,你的未来才是真的毁了。”
说到这,我才想起来我曾经将贺容森送进过少管所。
便是从少管所出来以后,贺容森对我改了态度。
平时我不去接他,都是司机去接。那天恰好在他学校附近做了美甲,我心血来潮准备自己去接。
但是却迟迟没看见他的人影,和他的同学打听,这才知道他去了游戏厅。
进去我才发现他和一些不三不四的社会青年混在了一起,甚至对身旁还穿着校服的女生上下其手。
那天,我很清楚记得下了很大的雨,我揪着他的耳朵,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
我被气得发抖,只能不停问他:“别人这样我能理解,他们不懂法律,家里也没人管教,但你不同啊,你有璀璨的人生,为什么要和他们沆瀣一气,你真的想变成社会的毒瘤吗?”
说来,其实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尽到教育的责任。
我来自二十世纪,所以我希望他能够自由生长,我不想用太多的条条框框束缚住他。
那次,我才第一次知道原来我的儿子并不是我平时看见的那般,孝顺、温良。
所以那天,我亲手将儿子送进了少管所,我希望他能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无知,可我不能放任我亲生的儿子未来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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