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推门进来,手中拿了件淡蓝色的映花披肩。
“少爷说让你穿上。”
肩头的齿痕清晰可见。
佣人只是瞥了一眼,很快便挪开视线,眼里的厌恶却遮也遮不住。
她淡淡道了声谢,将披肩拢在肩头,然后挽了个发髻,起身下楼。
宴会厅内灯火辉煌,衣香鬓影。
这个宴会,由温、裴、赵三家共同举办,用以宣布联姻之事。
社会各界名流纷纷到场祝贺。
温夏独自在角落里,等待宴会开始。
“温夏,好久不见。”有人朝他走来。
男人眉眼温润,唇角噙着一抹浅笑。
是裴之铭。
那晚之后,他就出国了。
这是五年来二人见的第一面。
“裴先生。”温夏局促地叫了一声。
裴之铭温声问道,“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熟稔的语气,却并没有拉进二人的关系。
温夏摇摇头,并没有多说一个字。
她的目光下意识寻找温言的身影,发现对方并没有看向这边,陡然松了口气。
由于从昨晚到现在,温夏什么都没吃,因而此刻忽感一阵眩晕。
裴之铭伸手扶她,手却被人从半空中截胡。
是脸色铁青的温言。
温言将温夏接进怀中,薄唇说出的话,却极尽嘲讽。
“这么着急对他投怀送抱?”
温夏稳住身体,从温言怀中挣脱,解释道,“没有,我只是有点低血糖。”
这种解释,在温言听来就是狡辩。
“一回国就急不可耐要联姻,小裴总还是对她的身体念念不忘?”温言冷笑着看向裴之铭,语气一点点加重,“我妹妹的身体还不错吧,毕竟当年是你先验的货。”
这件事,是扎在他们三人心头最深的一根刺。
伤疤再次揭开,鲜血淋漓。
尤其是温夏,她受到的伤害最深,可温言却毫无顾忌地提起。
让她既恐惧,又难堪。
温夏拉着温言的衣角,哀求道,“哥,求求你别说了。”
她真的不想再回忆起那件事。
温言却钳制住温夏,手一扯,披风在肩头滑落。
莹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不要!”温夏难堪地想遮住肩头。
至少……至少在这种场合,让她保留一些身为人的尊严。
然而,她的手腕被温言死死钳制。
看着温夏肩头的印记,裴之铭瞪大了双眼。
温言露出胜利者般的笑容。
“这就是你要娶的女人,你知道她昨天在和我做什么吗?”
话音一落,裴之铭的拳头带着风声落在温言脸上。
“温言,你这个混蛋!你要毁了她吗!”
如果让其他人看见,温夏的名声就毁了!
裴之铭脱下西装外套,盖在温夏肩头。
而温夏却早已不知所措。
明明温家极力想要掩盖自己和温言的丑事。
为什么温言却如同不在意般,在大庭广众揭开。
他竟然能如此不在乎温家的脸面。
难道他疯了吗?!
温言却恶劣地想,这件事最好闹到人尽皆知。
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温夏和自己的丑事!
这样还有谁会要她?
三人的动静,引的宾客们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
唯独人群中的赵言欢目光却蓦地一沉,脸色难看至极。
因为赵言欢很清楚温言发疯的原因。
在温言心中,温夏是他的所属物,不容许任何人染指。
可如今,温夏却要和裴之铭结婚。
所以温言吃醋了。
赵言欢甚至觉得,昨天那虚掩的房门,就是温言故意为之,好让所有人看见他们有染。
她紧紧握着双拳。
本以为那杯加料的果汁,会让温言抛弃温夏,没想到竟然还不够!
赵言欢咬牙看向温夏,眼中满是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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