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像是我逼着你拿钱走人似的,可实际上,这个钱是你主动来找我要的吧。”
柳濯非猛地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母亲,“娘,你说什么?”
当年他以为是柳母看不上崔荏,才将她赶去江南的。
可真相却是崔荏主动拿钱去了江南。
掩盖了三年的秘密就这样被难堪的揭穿,崔荏整个人仿佛被剥夺了灵魂,跌坐在地上。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呵。”柳濯非的五官有些抽搐。
他爱了她这么多年。
他为了她的不辞而别找了这么多的理由和借口。
他痛苦了那么久,心酸了那么久,执着了那么久。
可真相呢,真相是她主动拿钱去了江南。
白色的月光在这一刻彻底黯淡了。
所有的爱意,所有的牵挂,也都跟随着一并荡然无存。
崔荏哭喊道,“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濯非。可是你娘看不上我,我嫁到侯府实在是太难太难了,我只能这么做啊。”
她不想看着柳濯非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成婚。
所以不如拿了钱去往江南,给自己寻一个满意的归宿。
说到底,她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还是只在乎她自己。
年少为了钱财,主动拿钱去了南方。
现在又为了权势,仗着柳濯非盲目的爱,想靠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来上位。
柳濯非拖着沉重的脚步,一点一点地挪到了崔荏的面前,他俯下身,决绝又深情地看了她最后一眼。
“崔荏,我真的很爱你,我有很认真的想过和你的以后。”
“即便是所有人都不认可我们,不看好我们,只要你坚定的爱我,我都会不顾一切地带你离开。”
可是她先一步放开了手。
崔荏的漂亮的眼睛里汇聚起泪水和恐惧,她好像听到有一根崩地很紧的线。
“啪嗒”一下断开了。
“濯非!”
“濯非——”
................................
侯府里响彻了崔荏的哭天喊地,但柳濯非再也没有为她回头。
婚礼闹出的事情给侯府惹来了不小的麻烦,连皇城都多有惊动。
接下来的一周多,柳濯非忙着打点各项事宜,天天疲于喝酒应酬。
书房内,昏暗的烛光下,柳濯非困顿地看着案上的文书,眼睛里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血丝。
柳母遣散了房内的侍从,拍了拍她颓然的儿子。
“娘。”
柳濯非揉了揉眼睛。
柳母叹了口气,“侯府的事情你先放放吧,你爹他会把接下来的事情打理好的,现在当务之急是你要把邢芜给寻回来,她还怀着身孕呢,我和你爹都记挂着在,你也不上点心。”
老侯爷年龄大了精力不如从前,婚宴那天他观完礼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里,所以对后面的闹剧不太知情。
柳母他们也不想刺激他,老侯爷发怒侯府上下都得跟着震颤,所以他们能瞒就瞒。
经过柳母的这番提醒,柳濯非才想到从婚礼开始就消失不见的邢芜。
他接下来的几天派了一队又一队的人马全城寻找她。
但半个人影都没见着,只零星有了点她的踪迹。
城北那块称邢芜小住过过一段时间,又搬走了。
搬走的日期刚好是结婚那天。
柳濯非蓦地想起结婚前夜,他看到的那一张离京的通行文书。
他的眉毛拧成了一股,有些焦躁的从府里调出一批亲信,“你们速度快,给我全国搜,务必要把人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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