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的相夫教子,不敌他心上人的一纸书信。
“我过得不好。”
丈夫想方设法地将心上人母子接回。
那小崽子她一看,八成是楚凌的孩子。
十八年消耗了所有对楚凌所有感情的姜芜,如今她只想让贤,成全这一家人。
“我们离婚吧,你有新老婆了。”
寡嫂不仅身娇体软,还泡得一手好茶,唱得好戏。
会在他烦心之时温柔开导,他们还一起养着一个孩子……
姜芜想好了,拿到离婚证,就去北京参加考古研究项目。
她那素来若冰山雪莲的丈夫,拉她的手都在颤抖。
“阿芜,别闹,一个戏子而已,我玩玩就好,你怎能当真呢?”
走了一大半,离考试只剩十分钟了。
眼见着快到了,蒋婉又喊出声:“随远,去医院,孩子发烧了!”
看着宋随远飞速调转了车头,周昕宁浑身一僵。
她立即开口:“停车!”
宋随远一愣,忙道:“阿宁,孩子发烧了,我们送他去医院,你的考试考不考都行,厂长没什么好当的。”
周昕宁紧紧攥紧了手,这一刻已经懒得和他争辩。
只冷冷开口:“我自己走过去,只剩几步了,你快送嫂子去医院吧。”
她没等宋随远回答,打开车门就下了车。
宋随远阻拦不及,也没有再劝,等她一关上门,宋随远就开着车扬长而去。
周昕宁看向被雾气笼罩的前方,攥紧了手中的雨伞,任由风雨催蚀。
她大步朝前奔去。
到了考试的地方,周昕宁已经全身湿透,鞋子上沾满了泥泞。
监考员见到她这副狼狈的模样愣了下,倒也没多问。
“要是再差那么点儿,考场就不能进了,快进去吧。”
监考员催着周昕宁进了考场。
周昕宁来不及多想,跑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才松了口气。
考完试已经是中午了。
周昕宁回到办公室换掉了干固在身上的衣服,猛地打了个喷嚏。
电话铃声在此时此刻响了起来。
“您好,这里是纺织厂管理部周昕宁。”
说起话来,周昕宁才发现自己鼻音很重,声音像裹了水一样沉。
电话那头传来宋随远的声音:“阿宁,你考试考完了?”
周昕宁轻轻拧眉:“嗯,有事吗?”
“你现在来趟医院,我研究部临时有事,孩子烧没退,嫂子一个人照顾不过来。”宋随远焦急的声音继续响起。
周昕宁又猛地打了个喷嚏:“我现在在上班,没时间。”
那边愣了下,刚想开口。
却很快被蒋婉的声音打断:“随远,你来看看,孩子又吐了。”
宋随远即刻下了命令:“上班没时间就请假,工作有孩子重要吗?”
周昕宁一噎,电话里只剩下“滴滴滴”地挂断音。
喷嚏一个接一个,额头有些发烧,鼻子更是堵的不行,想来是淋雨时感冒了。
可即便她鼻音那么重,宋随远却好像根本听不出一般。
沉默许久,周昕宁最终还是赶去了医院。
现在正是选厂长的节骨眼上。
她若是不去,万一又传出苛待寡嫂和孩子的消息,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周昕宁赶到医院时。
宋随远却没走。
瞧见周昕宁时,他还愣了下:“阿宁,我研究院没事了,你不是说要上班没时间来吗?”
蒋婉也连忙站起身:“是啊,刚刚随远研究院来的电话,说是找到替他的人了。”
周昕宁无力地靠在墙边,累的眼皮都快抬不起。
听见宋随远的话,她更沉默了。
片刻后,她问男人:“你有再联系我吗?”
宋随远神色歉疚:“抱歉阿宁,孩子刚刚又吐了,我就没想到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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