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也好,示弱也罢都不过是逼她留在他身边的手段。
少帅府难听的高声议论,白诗鸢的反目成仇,一桩桩一件件都像烙印在她心底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临行前白诗鸢憎恶的眼神在她脑中一闪而逝,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因缺氧头痛导致混沌的脑子瞬间清明,心中因为肖振霖破天荒服软升起的一丝心软瞬间被压下。
尹曼筝沉了声音。
“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如果当初知道会是这样一种结果,我早该在白老爷殡天后跟着其他姨娘们改嫁离开。”
肖振霖抱着她的手狠狠一颤,血色尽褪的薄唇狠狠压上来。
却在即将碰到她的时候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侧过脸将头埋在她的颈窝。
因为离得足够近,尹曼筝甚至还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和微微颤抖的身体和唇瓣。
肖振霖贴着她的颈窝说话,细密的震动带起片片瘙痒,让她忍不住想躲。
“对不起,从前是我混账害得你难受,你打我骂我我都愿意受着,只求你别说这些伤人的话。”
尹曼筝愣了愣,她从来吃软不吃硬,肖振霖接二连三的服软打的她措手不及。
想起自己对白诗鸢的承诺,她咬了咬牙用力将他推开,却没想到他不知什么时候卸了力道。
被她一推直挺挺地摔在地上,发出一阵巨大的声响。
尹曼筝心头猛地一跳,连忙上前查看,却发现他脸上满是不正常的潮红双眼紧闭,眉头狠狠皱起,看起来十分不舒服。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探向他的额头,却发现他的体温高的吓人。
她抬起肖振霖的胳膊想把他送回床上,却发现失去意识的肖振霖重的像块铁却软的像滩泥。
见自己抬不动,她下意识看向周围。
季黎泽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偌大的病房里只有她和肖振霖两个人。
她看了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肖振霖,扭头朝门外走去。
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她还是去找医生过来才最稳妥。
医生和护士很快赶到,给肖振霖输好液以后责怪地看向她。
“病来如山倒,尤其是他这种看起来健康的人,平时无病无灾一旦出现症状了就一定是大病。”
“你也是,做媳妇的怎么能对丈夫这么疏忽,再晚些喊我们他可就要烧糊涂了。”
前半段尹曼筝还认真听着,心里愧疚翻涌,可她越听越不对劲,她刚想张口反驳江付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谢谢医生,我们少夫人知道了,剩下的您和我说就行。”
江付一边说着,一边把医生往门外带。
尹曼筝皱着眉看着江付的背影,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古怪。
她转头看向病床上的肖振霖,他的眉头从始至终都没有放松过,就连嘴唇也是狠狠抿起,一副极度不安的模样。
想起医生的嘱托,她走向陪护凳坐下,静静地盯着药瓶出神。
这是她恢复记忆以后难得的安静,混沌的脑子终于得以放松,这才有时间整理自己这段时间接受的信息。
她静静地想着,终于在药水快见底的时候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反常的地方
肖振霖在医院呆了这么久,可她从始至终都没见过白诗鸢。
以白诗鸢对肖振霖的在乎程度,早该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他身边,绝不会给任何人可趁之机。
可偏偏,最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不在,而最不该出现的她反而成了陪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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