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的表情变得极其……难以言喻。
她的心声叫得震天响。
「啊?什么情况?不是说会送给什么白月光吃的吗?怎么自己吃了?」
「不过,我就掺了一点点狗粮,而且还是进口的。」
「四舍五入,他也算吃的进口食品了,应该……吃不死人吧?」
我:???
「那个,我……我突然有点不舒服,去趟卫生间。」
6
我趴在卫生间的马桶上,欲哭无泪。
狂抠了一阵嗓子眼,才勉强吐了个七七八八。
再出来时,办公室只剩下付雨柔。
「嫂子帮你买奶茶去了。唉,一大早就要吃狗粮。」
我眉心突突地跳,忍着反胃,低斥道:
「别提那俩字……」
「哪俩字?」
「就那俩字!」
「狗粮吗?」
我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怒吼道:
「都给你说了别提了!」
付雨柔被我吓了一跳,脚下一哆嗦,一屁股跌坐在我的腿上。
我哀嚎一声,狠狠推了她一把。
「付雨柔,你 tm 该减肥了,老子的腿要被你坐断啦!」
恰在这时,安安推门而入,瞬间瞪大了眼睛,一副拈酸吃醋的表情。
「你们在……在干什么?」
心里却在幸灾乐祸。
「呦呦呦,战况这么激烈吗?断的是哪一条腿啊?」
我再也顾不上高冷,气得嘎嘎乱叫:
「右腿啊!」
「断的是我那强健有力的右腿啊!」
付雨柔刚站起身,被我一吼,脚下一崴,整个人跌进了我的怀里。
安安捧着奶茶立在一边,两行清冷的泪缓缓流了下来。
「我……我来得不巧了,对不起,打扰了……」
说完,将奶茶随手放在桌上,转身就走。
她的心声一字不落地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你叫个屁啊?目测她还不到 100 斤。」
「你是纸糊的吗?装什么小垃圾?」
「没那体格,你别偷吃啊!」
我哪里偷吃了啊?
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我还没说话,付雨柔已经扑了过去。
她一把抱住苏安的腰肢,差点跪在地上。
「嫂子,我的亲嫂子,你可千万别误会啊。」
「我用陆狗……陆总的性命担保,我跟他之间真的半点关系都没有。刚才真的是不小心摔的,你可千万要信我啊。」
安安怔愣了一下,呆呆地望着付雨柔。
「其实,陆总还挺好的,长得帅,还有钱。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她倒是真大方啊。
这搁古代,高低得给她颁个奖了吧?
我差点被她气得背过气儿去。
我算是明白了,我在她心里真的半点位置都没有。
她是天天盼着我红杏出墙啊。
我偏不让她称心如意!
我就是要做男德标兵。
付雨柔也被安安的钓鱼执法吓了一跳。
「嫂子,这个不考虑,真的不敢考虑。」
「哎呀,我就直说了吧。他这家伙一身臭毛病,尖酸刻薄,腹黑冷血。也就是你,愿意牺牲自己为民除害。」
我狠狠地瞪了付雨柔一眼:
「我……我真是谢谢你哦!谢谢你祖宗十八辈。」
付雨柔大手一挥,嬉皮笑脸。
「不用谢,自家兄弟,客气啥?」
她转头狗腿地攀上安安的胳膊。
「嫂子,我给你讲,千万别给他好脸色。」
「不然,惯出一身臭毛病,日后有你受的。」
「记住,男人不能吃太饱。吃太饱容易挑食。」
安安面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意味深长地瞟我一眼。
「他倒不怎么挑食,连狗……」
闭嘴吧你!
那是我自己愿意吃的吗?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但我哪里敢说啊?
她一看我,我便吓得一激灵,立刻按住腿,委屈巴巴地望着她。
「老婆,真的好疼……」
安安这才缓缓走向我,面上的表情不喜不悲。
她俯下身子,轻轻帮我揉着酸痛的腿。
身上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
付雨柔嘿嘿一笑,一瘸一拐出了办公室,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算你有点眼色。
我抬眸偷偷瞟了一眼安安。
老婆好美。
好想贴贴。
我正心驰神荡之际,又骤然间听到了她的心声。
「靠,陆泽言的白月光到底是谁?到底是哪个妖艳贱货要割我的肾?」
啥?
割肾?
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想要割我老婆的肾?
我要打爆她的狗头。
8
我觉得有必要和苏安好好谈谈。
但又有点拉不下脸。
于是当天晚上,在进卧室之前,我先把自己灌了个半醉。
有了酒精的加持,我终于雄赳赳、气昂昂地冲进了卧室。
可等我磨蹭到床边时,苏安已经睡着了。
她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那我这一肚子的话说给谁听啊?
算了,今天没打呼噜,也没有磨牙、放屁。
我已经感恩戴德了。
还要啥自行车啊?
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紧贴着她躺下。
可心里像是有只小虫子,钻得我心痒难耐。
抬眸望着身侧睡得香甜的安安,我的喉结滚了又滚。
苍天啊,我明明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为啥还一直强行让我吃斋念佛?
再这么憋下去,我怕是要废了。
这个家迟早得散!
支起胳膊四下观察了一番。
她已经睡着了,抱一下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就抱一下而已。
我啥也不干。
犹豫半天,我才伸手搂住她的身子。
哇偶。
软软的,好舒服。
我禁不住心驰神摇,连孙子的名字都想出来了。
可还没乐呵多久,安安的心声就飘了出来。
「是我的呼噜声不够响还是放屁没有味道?他怎么还敢跟我一起睡啊?」
「要怎么才能把他撵到客房去?」
「不管了,今晚只能加大音量了。」
什么加大音量?
我惊得身体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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