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嘉刚起身,膝盖便传来疼痛,差点又跪了下去。
谢奕君直接打横抱起她,一路抱回了竹院。
他径自将沈嘉放到床上,便要脱她的罗袜。
沈嘉慌张推拒:“你要做什么?”
“让我看看你膝盖上的伤,给你上药。”
沈嘉抱着膝盖,有些害羞道:“还是让小梅来吧!”
谢奕君微微一笑:“我们是夫妻,我早晚会看到的,夫人无需害羞。”
沈嘉闻言,缓缓将鞋袜褪去,露出膝盖上一大片明显的青紫的淤痕。
谢奕君看着,顿时愧疚不已。
今日有他在,都差点让她挨打。
在自己不曾关心过的前世,她在北冥府又是过得如何的艰难呢?
“夫君,你怎么了?”沈嘉唤他。
谢奕君敛神,装作一副无事的模样打趣道:“你又忘了,要唤我阿玉。”
“那阿玉,快帮我上药吧!”
……
待到谢奕君离去,夏莹骤然跪在地上向老夫人请罪。
“老夫人,对不起,是我的错。”
“起来吧,你何错之有。”老夫人神情淡淡。
夏莹却不敢起来,依旧跪着,过了片刻后,头顶响起深沉的话语。
“有些心眼也无妨,你只是争取自个想要的,我愿助你一臂之力,只是你能做到何种地步,就看你自己了。”
夏莹没想到没有迎来责备,反而愿意助自己一臂之力,一脸欣喜:“玉夫人。”
第二十八章 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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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院。
戍时。
上完药,沈嘉便起身,想要回软塌。
谁知被谢奕君长臂一伸,便将她整个人带到了床上。
男在上,女在下,两人四目相对,呼吸交缠,气氛暧昧。
沈嘉开口,声线颤抖:“你……起来,我……要……回软塌休息了。”
谢奕君启唇,嗓音低沉,似缓缓流淌的琴音:“沈嘉,天气见凉,你身体本就不好,不宜睡软塌,今晚,你便睡床上吧。”
沈嘉面色红润,侧开脸去:“近日喝了御医的药,身体已然大好,无碍。”
她心底一阵心慌,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忽然,眼前的人抿了抿唇,蹙起眉头,捂着胸口,躺在一旁。
沈嘉见状,连忙紧张地问道:“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她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紧接着,自他胸腔里传来一阵闷闷的笑意。
沈嘉顿时知道自己被骗了,不重不轻的推了他一把,起身下床。
谁知被他一把抱住,又重新躺会床上。
“放开我。”
只听旁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沈嘉此刻心里是崩溃的。
腰间被紧紧的箍住,沈嘉挣脱不开,闷闷的吐出一口气,有些气愤的看了闭上眼装睡的谢奕君一眼。
没想到他竟然用这种无赖的手段。
今日用了太多力气,沈嘉也感到疲惫,缓缓闭上眼,沉沉睡去。
恍惚间,沈嘉似乎听见一孩童自黑暗中来,朝她呼喊着:“姐姐,姐姐……”
从天真到痛苦,她想要过去拥抱他,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原来只不过是在做梦。
一下惊醒过来,又对上枕边之人冷漠至极的眼神。
“谢奕君,我又梦见我弟弟了,他好怕……”
她想到了连日来谢奕君对自己的关怀,连忙扑进他的怀里,寻求安慰。
谁知谢奕君一把将她推开,冷漠至极:“你还要玩这种把戏到什么时候?”
沈嘉狼狈的摔在床上,她错愕的摇头,心底一阵揪心。
这汤冷漠至极的谢奕君,好似又回到了曾经的两年一样。
不,谢奕君不该是这样的!
沈嘉如坠深渊,猛然惊醒过来。
“呼——”
沈嘉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连忙望向旁边的人,确认他是不是如同梦里那般冷漠。
他还在睡着,根本就不像梦里的那样冷漠。
以及腰间的紧箍的手臂,一切都在提醒着她,一切都和梦里不一样。
她忽觉喉间干涩,便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揽着自己的手臂。
谢奕君一向浅眠,一下便惊醒过来,他点开灯,便见沈嘉脸色苍白,额头上沁着汗珠,眼中的惊恐还没有散去。
“是不是做噩梦了?”
谢奕君伸手想要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沈嘉看见了,下意识往后避开了。
谢奕君眼神闪了闪,捏紧衣袖,收回了手。
空气在这一刹那沉寂。
沈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着他小声道:“我想喝水。”
“我去帮你倒。”谢奕君积极应道,连忙起身下床。
沈嘉紧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觉得梦里的一切,好像自己经历过一样的真实。
可是,谢奕君现如今这么顾柔,怎么可能会将她推开呢?
谢奕君倒完茶水回来,顾柔安慰道:“梦都是相反的,你无需害怕。”
沈嘉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将杯子递到他手上。
当做笑话般说出来:“梦到我做噩梦,然后扑进你的怀里寻求安慰,却被你冷漠的推开,你说得对,梦都是相反的。”
话音刚落,谢奕君端着杯子的身影却倏地僵直。
第二十九章 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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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奕君清晰的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那时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心,将心中的烦闷当成觉得是她在玩弄把戏的气恼,一把将她推开,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那时候的她,该多么害怕,她唯一信任的人,却将她推开。
谢奕君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将心底的苦涩压下去,在沈嘉旁边坐下,将她揽在怀中。
“如果是我,一定不会推开你,这才是事实,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沈嘉的心缓缓静下来,靠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谢奕君却一夜未眠。
这些事情她还没有经历,缘何会梦到。
她会不会逐渐记起那些事情?
又会不会原谅自己?
翌日。
沈嘉睁开眼睛,谢奕君紧紧的抱着她,而自己也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连忙窘迫的松开。
“早。”谢奕君见她醒过来,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
“早。”
沈嘉怔怔的摸着自己的额头,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甜蜜的笑意。
两人起床洗漱,往常,沈嘉定是要帮谢奕君更衣的,妻子伺候丈夫,天经地义。
可刚一下床,便见谢奕君蹲下身尊贵的身躯,帮她穿鞋。
沈嘉受宠若惊,看了看满屋子的侍女,“这……万万不可!”
这要是让母亲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训斥她呢?
“我宠爱自己的夫人,有何不可。”谢奕君丝毫不介意,抓着她的晶莹白皙的小脚在手中把玩。
“可是……”
沈嘉还没来得及可是呢,谢奕君便已经帮她把鞋穿好了。
接着,便是连盥洗也从她伺候他,变成了他伺候她。
甚至还愿意帮自己描眉画唇。
沈嘉也刚开始的受宠若惊到习惯。
嘴角一直挂着满面春风的笑意。
几日后。
沈嘉收到了庄详奇的口信,说她供给在别州详亦酒庄的点心买得非常好,有没有兴趣将铺子开到别州去。
还说她孤苦无依,要有所依靠,夫家才不敢小瞧了她去。
沈嘉自然觉得有道理,便约着他见面,商量开铺子的事情。
收起信件,却见谢奕君已经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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