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他也不管她再说什么。
他坐正了身体,面无表情地看向对面的贺季棠。
随后,
在那人的目光下,将桑烟带走。
两辆名贵车子错身而过,贺季棠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而季郇,则是很冷的嗤笑一声。
……
华灯渐暗,夜深沉。
季郇的车子缓缓驶进别墅,家里佣人听见动静,立即过来给他开车门,很温顺地问:“先生,需要准备宵夜吗?”
说完她愣了下:“太太回来了!”
季郇解开安全带,淡声开口:“煮一份醒酒茶一会儿送到楼上,太太喝醉了!”
佣人连忙点头,去办了。
季郇侧身,看向副驾驶座上的妻子。
桑烟在车上睡着了,纤细的喉部微微绷紧,引着下面的柔软身子亦是在空气中微微颤着……光看着就让人受不了。
季郇不是圣人。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他倾身伸手握住她,稍稍把玩,黑眸盯着她的脸蛋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的表情。
女人也有需求,何况桑烟醉了。
她被季郇那样对待着,情不自禁地软哼出声,无意识地喃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季郇……季郇……”
“咔”的一声。
季郇解开她的安全带。
他下车,把桑烟打横抱出车子,笔直走向大宅。
桑烟喝了酒被他晃得头痛,她情不自禁地揽紧季郇的脖子,伏在他的颈窝不住地喟叹:“季郇,你慢点儿……慢点儿……”
明明是说走路,却说得那么浪。
季郇忍不住低头跟她接吻,边走边吻,唇齿间都是红酒与动情的味道,一触即发。
主卧室,水晶灯光璀璨,
地板上,乱七八糟地扔着彼此的衣物,男人的衬衣皮带和女人裙子丝袜羞耻不堪地堆叠在一起,让人看了脸红心跳。
佣人弄好醒酒汤,原本是要送过来的。
透过门缝,却见着豪华大床上隐约的旖旎风情,她连忙退下……
季郇挺急,
衣服还没有脱净,就拆了那个戴上。
他一手握住桑烟的小颈子,另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向自己,额头相抵,他高挺的鼻梁抵住她的,薄唇亦是……呼出的灼灼热息烫的桑烟微微颤抖。
她有些意乱。
但是在心底深处,她又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跟季郇,不应该做这种事情……
在男人情动得不能自己时,桑烟伏在他颈边,贴着他的耳际轻喃:“季郇,我们什么时候离婚?”
季郇身体微僵。
他轻捏住她软嫩小脸,迫她看着自己。
桑烟面孔薄红,晕染着成熟的女人韵味,她静静地望着他无意识地轻喃:“季郇,你知道不知道……其实我不喜欢你了,不喜欢了!”
她说了好几遍——
季郇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他捏着她的下巴,盯了她许久,轻轻吐出几个字:“你以为我会在乎?”
他确实不需要在乎。
因为他不爱她,因为他们的婚姻开始就是错的,因为……
理智告诉季郇,现在他根本不需要在意什么幼稚的喜欢,他只需要一个柔顺听话的妻子,只需要发泄掉身体的多余精力。
床上,就是桑烟软嫩的身子。
他只需要占有她。
就像是从前的每一次一样,哪怕桑烟哭得再厉害,他都不会心软……可是看着桑烟眼角的泪,季郇却没那份心思做了!
他丢开她,随手扔了床单盖住她。
他自己披了件浴衣,走到外头的起居室里,靠在沙发上吸烟。
季郇吸烟时,
白皙喉结轻轻耸动,好看又充满了性张力。
片刻,薄薄灰色烟雾,淡淡升起,让他周身都有了朦胧之感。
此时,
他不想承认,自己心烦意乱。
他更不想承认,桑烟说她不喜欢他时,他心里升起的那股子愤怒……还有不舒服,就像是原本属于他的东西,突然被人拿走了!
他更不愿去猜测,她从什么时候不喜欢他的……
季郇抽了七八根香烟,走出卧室,缓缓走下楼。
英挺面孔,面沉如水。
佣人还没睡,见他脸色颇有些意外:方才先生太太不是在那个么,怎么先生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季郇声音淡ᴊsɢ淡:“把醒酒茶给我。”
佣人把汤碗递给他后,连忙退下。
季郇侧身将烟头熄了,端着醒酒茶上楼。
主卧室内,隐隐浮动着一丝甜味儿,如同六月荷花抽苞的香甜气息……地板上,仍堆叠着男人跟女人的衣服。
季郇没管那些。
他坐到床边,看着床上趴着的女人。
一身柔嫩的肌肤,腰肢细得一只胳膊就能抱过来,双腿比例极好……此时因醉酒不舒服轻轻蹭着床单,不经意散发着女人的风情。
季郇火气蹭蹭地。
约莫是想起她之前那些话,语气很不好:“起来,喝了醒酒茶再睡。”
桑烟没理会他。
白皙小脸埋在枕里,嗓音震颤:“季郇,我们不该做这种事情……”
季郇死死盯着她。
半晌,他冷着声音:“还敢说!真想把你闷死!”
那样,她的嘴里就说不出那些难听话了。
季郇向来骄傲,极少哄人,再说这阵子他身子也当真憋出火了,当下也懒得再理她,直接躺到床上关灯睡觉。
但是桑烟就睡在旁边,他怎么睡得着?
翻来覆去,好半天。
最后季郇伸手一拉,桑烟跌在他的怀里,他贴着她的耳根咬牙切齿:“不喜欢我,你也别想喜欢别人!”
桑烟有些冷。
这会儿接触到了热源,舒服地往他怀里拱了拱……
第14章 他情动的样子,只有桑烟见过
天微微亮,季郇先醒了。
他是被热醒的,怀里抱着个烫人的东西,弄得他身上的浴衣都湿透了。
睁开眼,是桑烟红的不正常的小脸。
伸手一摸,她的脸滚烫!
季郇立即起身,快步下楼吩咐佣人:“打电话叫林医生过来一趟。”
佣人忙问:“先生不舒服?”
季郇正朝楼上走,闻言步子一顿:“就说太太发烧了,让他尽快过来。”
……
半小时后,林医生就赶了过来。
卧室里,佣人早就收拾得清清爽爽,不见一点暧昧痕迹。
医生给桑烟仔细检查了一番,说:“烧得有些严重,打个退烧针吧!另外……陆太太的身子有些亏空,要注意营养。”
医生点到即止。
季郇却清楚,桑烟是过于劳累,经常顾不上吃饭。
从前,她那样娇贵……
医生给桑烟打了一针,临走时交代:“最好卧床休息一天。”
季郇点头,让佣人送医生下楼。
佣人送医生走。
片刻,楼梯间又响起脚步声,季郇以为是佣人回来便吩咐:“煮碗白粥,晾了送到楼上来。”
但门口却是秦秘书。
她手上提着几套西装衬衣,是上周为季郇送洗的,她特意一早送过来。
当她看见床上的桑烟,很意外。
桑烟……怎么回来了?
而且明显,昨晚季郇跟桑烟睡在一张床上,即使卧室收拾得再干净利落,但是桑烟的后颈,留了一小片淡淡的吻痕。
那个位置,只有特殊体位,才会留下。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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