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星想要说什么时,却见季洲又迅速写下几行字。
-我知道了!他肯定还在忙对不对?他是医生不能跟你们一起过来。
-不过好可惜,我居然没有参与我哥和嫂嫂的婚礼!真是人生一大遗憾!
看着他无奈可惜的表情。
安凝和唐云星对视一眼,神情僵住,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过了不知多久。
安凝从脸上挤出一抹笑来,她抬手摸摸季洲的脑袋顶。
“对,你哥还在忙,你要好好做康复,等你好了我带你去找他!”
季洲眉头一蹙:我哥不在这里吗?
安凝点点头:“对,他这几天正好在外地出差,要过段时间才能赶回来。”
季洲抿抿唇,耸耸肩表示可以接受。
随后他挠挠头,很快又表示:嫂嫂,这是你和我哥的第一个宝宝吗?
安凝的脸色泛白。
整个人都僵住了。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时,却见季洲的视线疑惑落在了门口。
顺着他目光看去。
只见席箫彬不知何时站在那里。
安凝的心一瞬提起。
“你怎么在这里?”
席箫彬踏步而入,垂眸便看见了季洲纸上的对话。
他的目光定在安凝的腹部。
嘲讽笑意从他唇边蔓延而来。
“呵,你说这是你和季洲的第一个孩子?”
第23章
巨大的荒唐感从席箫彬的心里升腾而起。
而后是不可置信的熊熊怒火,她怎么敢?竟然能大言不惭地将他的孩子说成季洲的!!
席箫彬心底的恨意在此刻空前活跃,他脑海里甚至有那么一刻,想要当着季洲弟弟的面,狠狠吻住她,逼着她告诉季洲真相!
可不等他付诸行动,她蹭的站起来。
“席箫彬,我们出去谈谈。”
安凝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神色间是他从未见过的慌乱。
那一刻,席箫彬莫名怔愣住了。
他往病床上一无所知的少年看了一眼,冷笑:“怎么?有什么不能当着你前男……”
“席总,你们生意场上的事何必来病房谈?影响病人休息,”唐云星骤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起身挡住了季洲的视线,他语气虽然是笑着,可看向席箫彬的目光中却带着冷意,“还是说,席总想要安总过来亲自跟您谈谈?”
席箫彬眸色轻眯,一个小小的保镖,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然而手臂处传来一阵触感,低头入眼对上的是安凝满眼的哀求。
“席箫彬,算我求你,别影响季洲。”
她在向他示弱。
三年间,她太知道他吃这一套了。
席箫彬的脸色骤然黑沉下来,转身走出病房。
“跟我出来!”
安凝悄然松了一口气,给了唐云星一个眼神示意他安抚季洲后,很快也跟着席箫彬走了出来。
两人来到无人的楼梯口站定。
安凝刚走进去。
紧接着只觉的肩膀一痛,她整个人突然被面前的男人狠狠按在了墙壁上,她吃痛拧起眉头,还不等她说什么,下一刻唇上一痛。
席箫彬狠狠吻住她。
安凝瞳仁骤然收缩,下意识抬手要推拒,然而她的力气怎么抵得过席箫彬。
她的手被席箫彬狠狠按在墙壁上,无法动弹半分。
安凝的挣扎换来的是席箫彬更凶狠的亲吻。
他死死将她压在墙壁上,然后狠狠咬住了她的红唇。
安凝同样不甘示弱回咬了一口。
分不清是谁的血迹,在双方的唇齿间溢出,浓重的血腥味一点点侵蚀着两人的味觉。
不知纠缠了多久,席箫彬从她唇间撤离。
“他也会这样吻你吗?”他的唇角被血液染红,眼底透着猩红的疯狂。
安凝静静盯着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没有回话。
席箫彬便抬手死死钳制住她的下巴,眼底强烈的恨意几乎要宣之于口。
“说话!我问你,你的那个季洲,他是不是也会这样吻你?他跟你上床的时候也跟我一样狠吗?你以前跟他上床的时候,是不是也在我床上一样发浪?!他也会……”
“啪”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楼梯间骤然响起。
也打断了席箫彬一句句的质问。
安凝眼眶通红看着他,眼底盛满着震惊与痛意。
“席箫彬!你别太过分!”
巨大的可笑从心底涌来。
席箫彬舌尖抵了下被打的那边腮帮子,眼里那些疯狂的怒火一点点隐向眸底深处。
她第一次打了他。
就因为他提了季洲几句话,她就能变成浑身竖起尖刺的防御兵。
她爱季洲,那他算什么?
一个在她心里永远的替代品,一个被她耍得团团转的傻子!
席箫彬冷冷笑起来:“怎么?你就这么爱他?那可真是可惜了,你现在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季洲死了那么多年,他的坟头恐怕都要冒绿光了吧?我要不要去给他烧几顶绿帽子?”
泪水在安凝瞪着通红的眼眶里掉落。
她满眼透着不可置信。
胸腔里传来的巨大痛意,再次提醒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多么混蛋,是多么不值得季洲献出心脏!
她紧紧盯着他。
一字一顿。
“席箫彬!全世界所有人,只有你不配这么侮辱他!”
第24章
楼梯间的大门打开又再度合上。
耳边寂静下来。
席箫彬愣在原地,眉头紧紧拧起,脑海里不断回想的是安凝离开前最后说的那句话。
随后,他嘴角泛起嘲讽冷笑。
他不配提季洲?
安凝简直是个疯子,他跟季洲毫无联系,是她先来招惹他,最后反倒变成了他的错。
是,替身这件事从一开始并没有什么不对的。
毕竟他同样将她当成替身在对待。
可是他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明明白白提出来,放在台面上跟她说的!
她不一样,她骗了他,瞒着他在三年间将他完完全全当成另一个人,而他蒙在鼓里三年毫无所知!
真正恶心的人,是她!
席箫彬神色漠然地看了一眼她离开的楼道大门,狠狠擦拭着嘴角残存的血痕。
冲上脑子的怒火褪去,冷静下来。
心里却突然咯噔一下,惊觉自己居然只因为安凝的一个反应理智全失,竟连过来找她的正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原本,他过来找她是想要问沈嫣然的事的。
嘴角的伤口隐隐犯痛。
席箫彬眸色暗下来,心口的不适让他缓缓靠在墙壁大口呼吸着。
心脏手术已经完成得很顺利,这几年他已经恢复成了正常人的生活。
可遇到安凝,他的心口竟然因她痛了好几次。
他试图平息下来情绪。
然而满脑子浮现的都是安凝对他提及季洲时的反应。
他想他是疯了,有那么一瞬,他竟然想不顾一切将安凝锁在家里,逼迫着她一遍一遍说她不爱季洲!
愤怒让他必须做点什么。
“备车,我要去趟画室。”
他紧紧握着手机,给助理打电话。
眼里泛着疯狂的报复恨意。
半个小时后。
助理将车停在了那间画室前。
安凝似乎很久没有过来了,画室里仍然是他上次离开前的模样,所有的人物画像还堆积在屋中央。
席箫彬打开密码锁,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将季洲的生日输入进去。
每按下一个数字,他眼里的恨意便多一分。
她多好笑,竟然当着他的面用季洲的生日骗过了他三年!
他忽地记起来,自己第一次看见她的密码时,心情还算不错。
他摸着她的下巴语气自然调侃:“你怎么把我的生日当密码?就这么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当时她浑身僵了一下,低垂着头,伏在他的胸口不说话。
那个时候他觉得她是害羞是不好意思,是被发觉
本文出自月暮鬼故事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s://www.yuemucn.com/smys/37354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