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晚竹和沈淮之的联手夹击下,突厥大军败退五十里地。
眼看初战告捷,江晚竹便下令军队原地休整。
沈淮之便趁着这段时间开始对江雨眠死缠乱打。
“沈淮之,你不要给我送花了,苏南已经给我摘了一大束。”
“沈淮之,你不要给我送吃的了,苏南每天都会给我做饭。”
“沈淮之,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已经有未婚夫了,你能不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纵使江雨眠把沈淮之送的花当着他的面扔出去,把他送的饭当着他的面喂给狗吃,对他本人更是满脸嫌恶,沈淮之都全然不在意。
他只知道,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放手了。
于是整个北疆的士兵经常会看到这样一副奇怪的场景:
江校尉的身边总是亦步亦趋跟着沈将军和苏副将,三个人每天形影不离,但是看起来感情又不是很好的样子,好几次都在众人面上争得面红耳赤。
特别是沈将军和苏副将,每每看向对方都是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下一刻就要扑上去咬死对方。
就连江统帅每每看到都叹气摇头,绕道而走。
“你自己的桃花债自己解决,我可帮不了你。”
面对江雨眠的求助,江晚竹的回答总是如出一辙。
深夜的主帐内,几人还在议事。
一名士兵端着茶盏走了进来。
纵使那士兵低垂着头颅看不清面容,还是引起了江晚竹的注意。
熟知他的士兵都知道,他议事的时候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就在士兵放下茶盏还磨磨蹭蹭不肯走时,江晚竹已经抽出佩剑抵在了那人脖子上。
“谁派你来的,说!”
士兵眼见身份暴露,竟直接用力朝剑刃上撞去。
鲜血四溅下,贼人应声倒地。
江雨眠正准备蹲下确认士兵气息,那士兵却突然睁开双眼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刀就朝她胸口捅去。
“阿眠小心!”
三个男人惊恐的声音同时响起。
电石火光之间,距离江雨眠最近的沈淮之一把推开了她。
江雨眠瞪大双眼,看着短刀硬生生捅进沈淮之胸口。
“找死!”下一秒苏南便挥刀砍下了士兵的头颅。
“沈淮之!快!快叫军医!”
江雨眠满脸担忧地扶起倒的沈淮之。
沈淮之却死死抓着江雨眠的手,神情哀戚。
“阿眠,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就会原谅我了?”
“沈淮之,你别胡说,你不会死的,我们会救活你的。”
江雨眠紧皱着眉头安抚对方,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军医进来的时候,沈淮之已经昏死了过去。
“大夫沈淮之怎么样?”
眼见军医神情肃然,江雨眠的心沉了又沉。
“沈将军胸口的刀伤倒是未触及要害,只是他近些年来晨昏颠倒饮酒过甚已经伤及脏腑,此刻两者加叠,沈将军恐有性命之忧。”
闻言在场的三人脸上神情各异。
江晚竹和苏南虽然厌恶沈淮之,可更不想阿眠背负一条人命,阿眠好不容易才离开囚笼,若是再和对方脱不开关系,余生恐怕不得开怀。
而江雨眠更是心绪复杂,她没想到沈淮之既然为她如此豁出命去,但同时她更不想亏欠于他。
“不过倒也不是全无解决之法,天山之巅的雪莲可补其亏空,再加以调养沈将军必然醒来。”
军医话音刚落,四人皆是一喜,随即就都准备行动。
苏南却拦住了江雨眠:“阿眠你好好呆在这里,万一沈淮之醒来必然要寻你,虽然我不愿,但大局为重。”
江晚竹也摸了摸江雨眠的头:“你放心,有兄长和你未来夫君在,别说天山雪莲,就是女娲石,我们也会帮你寻来,必不会让你对沈淮之那厮有所亏欠。”
江雨眠瞬间热泪盈眶,她上前紧紧抱住两个深爱的男人:
“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暮色四合,江晚竹和苏南策马而去的背影隐匿于黑暗中。
直到第三天清晨,江雨眠才惊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她赶忙迎了出去。
只见朝阳下,苏南正手持天山雪莲向她示意,江晚竹则仍是微微扬起嘴角。
虽然两人衣衫破烂,脸上还带着些许伤口,可在江雨眠眼中却如同沐光而来的神明。
让她的内心瞬间前所未有的安定。
这就是爱人和亲人都在身边的感觉吗?真好。
沈淮之服下天山雪莲后果然醒了过来。
“阿眠……”
似乎意识到沈淮之要说什么,江雨眠即刻出声打断了他。
“沈淮之,好好休息调养,这样你才对得起皇上的重托和万千百姓的期待,以及我们的拼死相救”
沈淮之只得噤了声,他明白自己这条命能被救下,三人必定吃了不少苦头,他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随着沈淮之逐渐恢复如初,江雨眠心情大好。
苏南在一旁却显得更加开怀。
“傻子,你怎么比我还高兴呢?”
“我未来娘子又一次和别人撇开干系,有什么比这更高兴的吗?”
“谁说别人要嫁给你了,真是的。”
江雨眠脸一红,扭头便走。
苏南立马笑着追上前去,眼神诚恳:
“好阿眠别生气,你还要怎么考验我都成,我会等到你愿意点头的那一天。”
江雨眠转了转眼珠子,咬着嘴唇:
“至少也要等战事平定才能谈儿女私情吧。”
“好好好,都听阿眠的。”
阳光照耀着有情人并步向前的身影,格外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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