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了喻稚提供的资料,陈律师表示没有目击证人,受害人也还在昏迷。
除非沈奶奶醒过来亲自指证她,否则控告成功的几率并不大。
纵使如此,喻稚还是和陈律师签了合同,由他受理此事。
贺辰晔家门外。
喻稚迟疑了很久,才小心的掀开门口的地毯。
看着地上那把明晃晃的钥匙,她松了口气。
还好,贺辰晔没有把它拿走。
晚上六点半。
一身疲惫的贺辰晔回到家,去没想到刚打开门,就闻到了一阵饭香。
然后就看到喻稚端着冒着热气的菜从厨房走了出来
见到贺辰晔,喻稚眼睛一亮:“小叔你回来啦,菜都好了,快趁热吃。”
贺辰晔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和平常大不相同的喻稚。
她黑发松松绑在脑后,一身简单的衬衫和牛仔裤,温婉贤淑。
瞥了眼不知何时又回到茶几上的胃药,贺辰晔神情复杂:“我说过不准你再过来。”
喻稚当没听到一样,越过他将菜端上桌:“我没答应过。”
看着她的背影,贺辰晔皱了皱眉,径直走向了卧室。
换好衣服出来,他端了杯茶坐在阳台上看着书,丝毫没有吃饭的意思。
“小叔,吃饭了。”
喻稚小声说着,可男人没有一点动作,忽视的彻底。
时间一点点过去,喻稚的心就像桌上的菜慢慢凉透。
她忍着心里酸涩,食不知味的往嘴里扒拉了两口饭,然后就开始收拾起来。
原本安静的房子里飘着碗碟碰撞声和水流声。
心不在焉的贺辰晔不由得随着声音看向厨房。
那里面透出来的身影,一下子将他带回了十多年前。
初见喻稚时,她还是个八九岁的孩子。
她眼中的胆怯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见着谁都是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
“哐铛”一声。
远处传来的声响打断了他的回忆。
他丢下书,脚步匆匆跨向厨房,可到了门口却又停住了。
贺辰晔听着里面淅淅索索瓷片碰撞的声音,不冷不热问:“你在干吗?”
没人回答。
不一会儿,喻稚背着手,脸上挂着有些窘迫的笑走了出来。
“对不起小叔,我手滑了。”
喻稚匆忙跑上前接住贺辰晔,触手一片滚烫。
见他发烧了,她忙将人放好在床上,用被子裹好,又打湿了毛巾轻轻贴放在他额头。
喻稚一遍遍换着毛巾,直到贺辰晔额头温度降下来,才松了一口气。
她目不转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贺辰晔,忍不住伸出手,隔空描绘着他的轮廓。
描至他眉心的川字时,喻稚眼眶突然酸涩起来。
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贺辰晔笑了。
“小叔。”
喻稚跪坐在床边地上,目光点点描摹着贺辰晔面部的轮廓,声音低不可闻,“我没有骗你,我真的生病了。”
“你好久没笑了,等我死了,你是不是就又会笑了?像小时候那样?”
“小叔,我真的很喜欢你……”
她说着说着,竟已泪流满面。
时间点滴过去,泪水风干。
喻稚轻轻探身过去,将一个轻如羽毛般的吻落在贺辰晔紧绷的唇边。
一吻后,她退回原位。
她定定看着沉睡的男人,心中满是这一生都求而不得的悲凉和无奈。
次日一早。
贺辰晔醒来时脑袋还有些发晕,他撑着起身走出房间。
客厅里的米香味勾的人食欲大振。
他看着餐桌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粥,眉心微皱。
昨天他好像听见了喻稚的声音,是她来照顾自己了吗?
也是,除了她还能有谁会来。
贺辰晔走过去,坐在桌旁,一口口吃着口味清淡的粥,眸色复杂……
直到晚上,贺辰晔接了个工作电话,不得不穿好衣服出门。
会所门口。
贺辰晔看着眼熟的牌子就想起上次在这儿见到喻稚的场景。
他皱了皱眉,下车走了进去。
却没想到刚过一个拐角,就被人撞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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