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声音由远及近。
洛泽：“人事部已经办过入职了，你不用担心。”
姜书瑶秒懂，这个说的应该是她，听起来，将她调来万华这件事情，詹语白也同意了？
詹语白那边说什么，姜书瑶听不见，只听见洛泽说：“她在我眼皮子下面，翻不出什么水花，万华和青城资本也没有交集。”
伴随着这个声音，洛泽已经走到了办公桌的椅子前。
姜书瑶注意力都在洛泽先前的那句话上，当她意识到不对劲，准备跑的时候，为时已晚。
一抬头，便和洛泽的视线撞到了一起。
洛泽看到躲在他办公桌下面的女人，目光一冷，表情染上了几分戾气。
“洛泽？你在听么？”詹语白说了句什么，洛泽半天没动静，她只好唤他。
“在听。”洛泽的视线依旧锁定在姜书瑶脸上。
姜书瑶挑起眉来，突然就来了恶趣味，她从办公桌下面钻了出来，分开腿坐在了洛泽的身上，两条柔软的手腕缠住他的脖子，身体不安分地往他身上贴。
“一会儿回家，我想先找彦青谈谈。”电话那边的詹语白并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多年，他第一次为了一个人和吵得那么凶。”
“我以为他早就把我当成亲姐姐了……没想到他会说出那么伤人的话。”詹语白听起来很伤心。
姜书瑶贴在洛泽身上，也成功听见了詹语白的话。
她脸上的笑意逐渐扩散，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讽刺。
洛泽说她演技好，在詹语白面前，她可真是甘拜下风啊。
姜书瑶扭了一下腰，身体往上提，红唇凑到洛泽耳边，用气声说，“哥哥，你好坏哦。”
洛泽的身体绷得越来越紧，他一把按住姜书瑶的腰，递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他手劲太大，姜书瑶轻叫了一声，洛泽按得更用力了。
他用口型说了两个字：“闭嘴。”
姜书瑶觉得，她若是不闭嘴，洛泽可能会像那天拧断她的手一样，把她的腰也掐断。
“你那边是什么声音？”詹语白听见了些窸窸窣窣的动静，“你要忙了么？”
“梁聪送来了几份合同，急用。”洛泽面不改色说着谎，“先这样。”
姜书瑶看着洛泽放下手机，然后娇俏笑出了声，她将手指划过他的下颚线，“詹总知道你这么骗她，该伤心了。”
洛泽捏住她的手腕，“谁让你进我办公室的。”
姜书瑶：“我来给你送咖啡的。”
洛泽：“送到桌子下面了？”
姜书瑶：“不躲在桌子下面，怎么有机会偷袭哥哥呢。”
徐斯衍半分钟没说话，洛泽问，“没听见？”
徐斯衍：“听见了，不过，四哥……你是不是太关注姜书瑶了？”
洛泽：“你什么意思？”
徐斯衍从洛泽的问题里听出了明显的愠怒，及时止损，“没什么意思，我这两天会盯紧她的。对了，詹叔那边，你去看过了么？怎么样了？”
洛泽：“我现在过去，先这样。”
洛泽驱车来到了詹家的别墅，詹家的管家看见了他，便带着他往里走，面色十分凝重。
管家说，“彦青从祠堂出来，和语白大吵了一架，现在姐弟俩还在僵持，你劝劝他们吧。”
洛泽：“他从祠堂出来了？”
管家：“老爷子下午来了一趟，把他带出来了。”
管家口中的老爷子，是詹彦青的爷爷，他不住詹家别墅，只偶尔过来一次，但老爷子说话一向有分量。
洛泽一进来，詹彦青就向他看了过来，那天晚上的不愉快还历历在目。
洛泽淡淡问他，“清醒了么？”
詹彦青没回答他。
詹语白又去和詹彦青示好，“彦青，我和洛泽去医院看爸爸，你也一起去吧，给爸爸认个错，表个态，现在什么都没有他的身体要紧，你说对不对？”
虽然姐弟俩刚吵过架，但詹语白将姐姐的姿态端得很正，好声好气劝着他。
詹彦青红着眼嗤笑：“表什么态？你不就是想让我和姜书瑶分了。”
詹语白：“我不是那个意思……”
詹彦青：“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背着我欺负她，不就是瞧不起她的出身么？你自己的出身又好到哪里去，你……”
“闭嘴！”洛泽厉声呵斥詹彦青，“你最好知道你在说什么。”
詹语白的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看起来像是被詹彦青的这番话伤到了，她低下了头，手背擦了擦眼睛。
詹彦青：“我说错了么，我姐出身不好，你不是照样喜欢她，凭什么不让我喜欢姜书瑶？”
“我这辈子就非她不娶了。”詹彦青撂狠话。
詹语白身体一僵，嘴唇抿起来。
洛泽淡淡一笑，那一抹轻蔑，彻底惹恼了詹彦青。
没等詹彦青表达不满，洛泽便反问他，“你非她不娶，她呢？她现在答应做你女朋友了么？”
詹彦青被问得愣了几秒，嘴硬，“她迟早是我女朋友。”
洛泽嘲弄，“她这么说过么，还是你自我感觉良好？”
詹彦青握紧了拳头。
洛泽：“她除了一直吊着你之外，还做过什么，给过你回应么，你的脑子也都被她吸走了？”
詹彦青：“你什么意思？”
洛泽：“好好想想我问你的问题。”
詹彦青：“你不过是在挑拨离间，我知道你一直瞧不上她。”
洛泽发出一声冷笑，他拉住詹语白的手腕，丢下一句“无可救药”，转身就走。
——
姜书瑶和郑凛叙去了火锅店。
郑凛叙坐在火锅店，和这个环境格格不入，姜书瑶看得哂笑出声。
郑凛叙双手交叠，笑着问她，“什么事儿值得你笑这么开心？”
姜书瑶：“郑总为了我，屈尊来吃海底捞，我当然很开心咯。”
郑凛叙：“是么，那说说吧。”
姜书瑶：“什么？”
郑凛叙：“为什么让我去万华接你？”
姜书瑶一怔，好吧，她那点道行，在郑凛叙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
“洛泽把我调到万华了，就今天。”姜书瑶说，“他们查到了你身上，发现青城资本有意向投峰合看中的一个项目，所以……”
郑凛叙：“怀疑你是商业间谍。”
姜书瑶：“嗯，和我预计的差不多。”
郑凛叙：“洛泽那边怎么样？”
姜书瑶：“老样子，鹣鲽情深，挖墙脚没那么容易。”
郑凛叙盯着她看了很久，他给她开了一瓶牛奶，“瑶瑶，没有人要求你这么做，别为难自己，你的身体还……”
“好了，郑大老板。”类似的台词，姜书瑶听了无数次，耳朵都要起茧了，“你答应了我的，不能出尔反尔。”
郑凛叙：“你身体没问题？”
姜书瑶：“放心，好得很，我停药很久了。”
郑凛叙：“好，那你什么时候不想玩了，记得告诉我。”
姜书瑶狡黠眨了一下眼睛，“游戏才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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