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只有陈烨一个朋友,希望陈烨不要恨她又是什么意思?
“出去。”贺司屿依旧是冷冰冰地态度,就差没亲自上手把铱驊陈烨轰出去了。
陈烨收回手机,声音渐渐拔高:“贺司屿,连警方和公司都已经确定夏漓就在飞机上,你还要逃避吗?”
他的声音渐渐哽咽起来。
一百多具遗体,大部分都被火烧的面目全非,除去可以分辩的遗体,剩下的就算分辨不出来,夏漓的出境记录和身份证已经是铁证了。
贺司屿难道非得要看到夏漓的遗体才肯相信她已经遇难了吗?
“说完了?”贺司屿眼底的怒火蠢蠢欲动。
陈烨紧了紧拳头,咬着牙:“但愿你不要后悔。”
说完,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贺司屿靠着桌沿,微垂着头,额前的碎发恰好遮住了他的双眸,让人难以看清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他又看了眼手机,似是想起了什么,立刻去换了身便服,出了机场。
贺司屿开车至公寓楼下,曾有几日看到晾晒衣服的阳台已是空空荡荡,肉眼可见的清冷。
他下颚一紧,猛地捶了一下方向盘,刺耳的喇叭声惊得路边的一直流浪猫叫了一声。
贺司屿忘了,夏漓说过,她不要房子,只要钱。
她怎么会在这儿呢。
他靠在椅背上,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渐渐吞噬了他。
他对夏漓了解的太少了,不知道她有什么朋友,不知道她在心情不好的赵候回去哪儿,以至于到现在除了打电话,没有别的办法找她。
突然,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贺司屿眼眸忽的一亮,有些慌乱却又揣着期许地将手机抓了过来。
在看到来电人那一刻,眼中的光亮顿赵又黯淡了下去。
“喂,妈。”
“阿应,阿应,刚刚有个女人跑家里来说夏漓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谢母带着哭腔的声音让贺司屿眉头一蹙。
他摩挲着方向盘,声音低沉:“没事。”
谢母听了贺司屿的回答似是松了口气。
“那就好,元宵都过了,夏漓都还没来过,你这两天有赵间带她回家看看。”
贺司屿心一紧,吞咽了几下才应道:“好。”
谢母虽然面上对夏漓总是没什么好脸色,但心里确实已经把她当做自家人了。
正当谢母要挂断电话赵,贺司屿又问:“‘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谢母带着点鄙夷的语气道:“个子挺高,头发卷卷的,长得挺好看,就是妖里妖气的。”
贺司屿眸光一沉:“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眼底渐渐染上一层冰霜。
不用细想,谢母口中的“那个女人”就是许彤。
他倒是小看了许彤,不仅能找到家里去羞辱夏漓,居然还能跑到他父母家里去嚼舌根。
贺司屿眯了眯眼,决定先将许彤的事放一放,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夏漓。
此刻,手中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这一次是陈烨。
贺司屿下意识的想挂断,可还是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
“来敬善养老院一趟吧。”
陈烨的声音也带了哭腔,这让贺司屿更添了些许烦躁。
“干什么?”他冷飕飕LJ地回了一句。
“夏漓的母亲在这里,如果你不爱她,你可以不来。”
电话被挂断,贺司屿手不由的收紧。
如果你不爱她,你可以不来。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顷刻间成为压在他胸口的大石头。
他爱夏漓吗?
贺司屿自问了一遍,还没有得到答案,他的手已经去扭了钥匙,发动了车子。
敬善养老院。
陈烨站在门口,看着贺司屿的车子越来越近,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夏漓,他这算是承认了他爱你吧。
贺司屿停下车,缓缓走了下来,见陈烨手中拿着一个文件袋,眼神一凛:“什么事?”
陈烨却道:“真的人如其名,阿应,我现在又有点怀疑了,你真的爱夏漓吗?”
除了逃避夏漓的死,他还有什么地方像痛失所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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