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怀!”
沈逸时间紧盯着那张卡,眼睛都要掉出来了,可却装做面色为难的模样,“这怕是不行,温怀可是头牌,你赎了他,我可怎么赚钱?”
郁宁早就看穿他的心思,甩了他一记白眼,无情地嘲讽,“就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有什么客人?”
沈逸登时眼睛都气圆了,“你胡说什么呢,我们这生意好着呢,想点温怀的人比比皆是。”
她知道沈逸这浑蛋就是想趁机敲她一笔。
可既然她答应了“温怀”,她就不能食言,她也不跟沈逸墨迹了,“双倍。”
沈逸紧锁着眉,摸着下巴思忖着,似乎是在思考价格是否合适。
“三倍。”郁宁继续加价。
沈逸眉眼立刻展开,笑眯眯地看着她,“既然暮烟妹妹这么爽快的话,我也不是那小气的人,我打个折,收您二百五十万好了。”
郁宁早就料到他会狮子大开口,听到钱的数目并没有多惊讶,也仅是撇了一下嘴,‘呵,好一个不小气。’
沈逸默默拿出早就准备好的POS机,眼中划过狡黠的笑意,“暮烟妹妹,刷卡?”
郁宁把卡扔给他,咬牙,“刷!”
卡被抽走后,郁宁顿觉肉疼,‘我的二百五十万啊!二百五十万。’
她心里不停地念叨着,没过一会儿,她就觉得不对劲,‘不是,这沈逸在这埋汰谁呢?’
楼上的周靳砚双腿交叠,身子陷在沙发里,郁宁的心声透过隔板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里,他眼皮微掀,还能说谁?
“姐姐?”
闭上眼睛,他嘲弄地嗤了一声。
“郁宁,我倒是要看看你身上究竟还有什么秘密?”
直到楼下不再传来郁宁的心声,他才懒懒起身,下了楼。
沈逸见他,满面笑意地递过一身西服,周靳砚接过,“你倒是心满意足。”
“那是,开张第一天到账二百五十万。”
“打我卡上。”
周靳砚淡淡的声音终止了沈逸沉浸在金钱喜悦中,他立马绷直身子,目光变得警惕,“不是,你很缺钱吗?”
周靳砚掀起眼皮,扯掉身上的衬衫,扔在地上,他也不避讳,将自己的身材完全置身暴露在幽暗的灯光下,他身上肌肉紧实,线条分明,有种独属于他的野性,饶是沈逸,看得也有几分嫉妒。
周靳砚拿过衣衫套在身上,很平静的回应了句,“不缺啊。”
“那你还要?”
周靳砚的声音低沉有质感,如陈酿的酒一般,入耳缱绻,带着慵懒的调调。
郁宁心里,‘他真是老了,声音都沧桑了,跟温怀那种青涩的小少年完全比不了的。’
周靳砚愠色不显,抬起脸,视线直逼郁宁,似有一股冷意袭来,郁宁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身子。
‘看什么看,挖你眼睛。’
周靳砚垂下眼,动作优雅地系着袖扣,“不是告诉你,别出现在我面前吗?”
‘大道是你家呀,管得真宽。’
郁宁明面上摆出一副假惺惺的笑意,捏着嗓子故意恶心他,娇声娇气的,“阿沉,我想你了。”
没离婚时,周靳砚一听到她这么叫,就会蹙眉头。
可现下,好像哪里不太一样了?
他那冰冷的眸光里夹杂着一抹她看不懂的情愫。
虽知她是假意,周靳砚的呼吸还是窒了一下。
几乎是下一瞬,那仅存的美好片刻就被打破。
郁宁心里当即吐槽,‘无语死了,装什么呢,你当你是谁啊?地球都围着你转?’
‘还不准出现你面前,姐姐我哪知道你在哪?’
‘看见你我还嫌晦气呢,忒。’
郁宁表面笑嘻嘻,实则心中满是谩骂。
周靳砚眼角微微抽搐,她意见还挺多。
沈逸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场面一度有种说不清的诡异,他现在有点猜不透周靳砚的心思了。
他这人真是别扭,离婚前不曾正眼瞧过人家一眼,离了婚反倒是上了心了。
他倒是没见过周靳砚今日这番,试问谁人能让周靳砚出来当鸭,还一口一句姐姐叫的欢快。
沈逸撑着下巴边感叹,边看戏。
“想我就来这种地方,你还真有闲情雅致。”周靳砚扯着嘴角,语调嘲讽。
郁宁置若罔闻,慢悠悠地走到吧台前,伸出一只手,纤长的指尖轻敲着桌面上的服务铃。
‘狗男人,看我怎么治你!’她斜楞他一眼,转而笑盈盈地看向沈逸。
沈逸会意,端正身子,摆了摆自己领口的,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这位客人,你有什么需要?”
郁宁美眸半眯,笑意不达眼底,“麻烦你告诉这位先生,我今天来这里干了什么?”
沈逸怔住,一时间没搞懂,这是什么招数?
但是他还是官方地回应,“陆先生,这位女士今天来我们这点了个头牌。”
周靳砚语气玩味,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她,“怎么?刚离完婚就耐不住寂寞了?”
‘你还不是一样去找小姐了?离了婚,是不是寂寞得发疯啊?’
郁宁内心猖狂的顶撞着。
她面色上也不怒,对沈逸道:“麻烦告诉这位先生,彼此彼此。”
本文出自月暮鬼故事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s://www.yuemucn.com/xiaoyuan/32209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