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纯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瞧出她的拘谨不安,故作轻松地笑笑:“不用紧张,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跟你聊聊天。”
江小月听了,很配合地问:“皇后娘娘想聊什么?”
陶乐纯便聊了素嘉,问她对素嘉的印象。
江小月如实说:“素嘉姑娘清丽聪慧,平易近人,很好相处。”
陶乐纯并不满意这个回答,暗示着询问:“然后呢?她跟太子相处如何?依你之见,太子是否喜欢她?”
江小月想了想,回道:“不清楚。好感应是有的。太子对她很礼遇。”
起码比对她客气以及尊重。
哼,狗男人区别对待太明显了!
陶乐纯听着礼遇这个词,琢磨了一会,分析道:“太子性情冷淡,克制守礼,如此礼遇,也不见得对她有多喜欢。你且努力,还是有机会的。”
江小月听着这被寄予厚望的话,压力山大,忍不住小声道:“喜欢是放肆,深爱是克制,皇后娘娘有没有想过,或许素嘉姑娘会比奴婢做的好?”
快把希望寄托在素嘉身上吧!
她现在已经是一条咸鱼了。
陶乐纯看出她心生退意,遂冷了脸,语带警告:“江小月,不要质疑本宫的眼光!本宫相信你,你便是不行也得行!”
好霸道!
江小月心里反感,面上却只能乖乖应道:“是。奴婢定竭尽全力。”
陶乐纯给一棒子又给一甜枣,冷脸如春风化雨般变得温柔了:“你也不必过分惶恐,有本宫在,自会帮你。”
我可谢你八辈祖宗了!
江小月心里这么想,面上做出一脸感激的样子:“奴婢谢谢皇后娘娘。”
陶乐纯满意她的乖顺,笑着转开话题:“听说你在太的宫里睡了一觉。”
“皇后娘娘恕罪。”
江小月先请罪,后解释:“奴婢身体不争气,一时太乏,竟是睡着了。”
陶乐纯无意追究她睡着的事,目光深深瞧着她:“你睡着之后,太子没让人送你回来,留你睡到自然醒,可有想过原因?”
江小月没想过,这会想了,有杖责在先,素嘉在后,也不敢自作多情,就道:“殿下心善。”
不知为何她又想到了狗男人的那句话:不要用眼睛看,要用心看。
所以用心看什么呢?
看他不喜欢自己又吊着自己,一会救自己,一会杀自己,反复无常,肆意玩弄她的感情?甚至看她明明不愿意,却还得被迫去讨好他?迎合他?
他是变态吧!
陶乐纯不知江小月的想法,听她说太子心善,勾唇笑了笑,也没反驳,而是顺着她的话说:“太子心善便是你的机会。只要男人对你心软,他就输了。”
第092章 眼下除去太子为重。
江小月觉得皇后过分乐观,却又不能反驳,只好苦笑着说:“皇后娘娘英明。”
英明的皇后陶乐纯暗示她好好休养,早些去伺候太子。
江小月佯做乖顺地应了:“是。”
实则打算装病,不想去狗男人面前找虐,但又好奇的很:狗男人心思深沉又心狠手辣,这样的人会有真心去喜欢素嘉吗?
素嘉的来信,敬王赵惩是晚上二更时看到的。
当时,他还在书房看新收集的有关赤琅族的情报。
情报上说:【赤琅族秘密派人潜入赵国,为反赵复祁组织提供财力等支持。不日前,族长琅延在淩水开坛祈福,提及祁氏一族,痛惜落泪,事后,赤琅族王子琅璀大宴兵将,有举兵进攻赵国之意。】
赵惩看到这些情报,生生捏断了食指上的玉扳指:赤琅族真乃他心头大患也!
自祁国灭亡后,赤琅族就打着祁国姻亲的名头,多次滋扰赵国,寻衅挑事。
如果没有他们,他哪里会容忍赵琨坐在皇帝的位置上?
好在他命不久矣,不足为虑。
眼下除去太子为重。
他这么想着,深呼吸一口气,继续翻看其他情报。
正看着,肖霖敲门进来,递上素嘉的信件,恭敬道:“王爷,素嘉居士来消息了。”
赵惩接过信件,打开来,就见上面写着:【太子殿下确有软肋。他深爱江小月,隐而不发,更为深情。】
这是个好消息。
尽管赵惩早确定程璋对江小月有意思,但看到素嘉的消息,还是让他更坚定一些。
他含笑低喃:“如此一物降一物,就可以等等了。”
肖霖不知其意,问道:“等什么?”
“等本王把赤琅族灭了。”
赵惩微眯着眼,杀意凛然:“此族不除,阻我大业也。”
肖霖明白他的意思,面露担忧:“王爷要对赤琅族开战?那些大臣会同意吗?”
据他所知,自皇帝两年前在澜州一战败北,丧失八万精锐,朝堂内就一直是主和的声音。如今安逸日子过久了,他们怕是更不想开战。
赵惩知道肖霖在想什么,扯唇一笑,眼神笃信:“他们会同意的。”
翌日。
明政殿。
果然赵惩一说跟赤琅族开战,大臣们就群起反对。
兵部侍郎葛坚说:“赤琅族两年来安分守己,更开通寿城,与赵交好,如今兴兵讨伐,兵出无名,大忌也!”
御史大夫陶恒之附和道:“葛侍郎所言极是,澜州一战后,皇上隆恩浩荡,言及五年之内严禁刀兵,与民休息,如今不过两年时间,不宜开战啊。”
礼部尚书余庆则亦拜道:“敬王三思啊。赤琅蛮族之地,应以礼教化,以杀止杀,则杀之不绝,后患无穷矣。”
在他们三位大臣带头反对后,其他大臣异口同声:“望敬王三思。”
敬王赵惩端坐在龙椅之下的龙榻上,俯视着众大臣,肃然道:“本王已经三思过了,讨伐赤琅,势在必行。”
众大臣见此,纷纷下跪,齐呼:“敬王三思。”
大有他不三思,他们长跪不起的意思。
赵惩外柔内刚,代为执政两年内,都是礼遇大臣,如今,只觉自己礼遇出一些不知好歹的臣子,一个比一个敢挑战自己的权威。
“放肆!”
他站起身,怒喝道:“澜州之战兵败,三万赵军被坑杀,此乃赵国耻辱,皇上更为之身受重伤,缠绵床榻,如今,我欲为皇上一雪前耻,诸位阻拦,居心何在?”
礼部尚书余庆则磕头道:“臣等居心在江山社稷。”
赵惩听此,冷笑道:“既如此,那本王就要说一件事了。本王已经收到情报,赤琅族秘密派人潜入国内,买通官员,暗中资助反赵复祁组织,危害国家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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