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四楼花房。
祁屿目光在头顶房顶扫落。
他揉了揉她的发,温声道:
“宝贝儿,往上看。”
四楼所有的玻璃都是透明的。
尤其房顶,清晰度更是高。
漫天的雪花飘飘洒洒落下,在房顶上打下了一个又一个雪花的印记。
然而新奇的是,下了这么久的雪,房顶上却没有一片雪花。
“房顶上面,怎么没有积雪?”
男人不急不缓开口:
“外面玻璃顶部有控制玻璃表面温度的恒温装置,能保证冬天的时候玻璃表面的温度仍旧是室温。”
“这样一来,下雪的时候,不会产生积雪,以免影响视线。”
“而且有很多微型的清洁小机器人,可以定期打扫玻璃,及时将蒙上的灰尘处理掉。”
如此一来,就可以解决打扫的难题。
像华庭公馆四楼这么大的地方,如果一点一点的用人工去打扫,无疑是个巨大的工程。
在装修的时候祁屿就考虑到了这些因素,所以提前准备了很多最新的微型机器人。
***
十分钟后,祁屿勾着曹宛辞的腰将她抱起来。
祁屿将曹宛辞放在腿上抱着,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按在她后脑勺上。
霸道的吻蓦地落下。
祁屿紧紧锁着她,不让她躲。
漆黑的眸定定落在她身上,眼底墨色越发深沉。
不知过了多久。
祁屿终于放过快要窒息的小姑娘。
曹宛辞平复呼吸,下巴搭在祁屿肩上。
眼底雾蒙蒙的,以往面上的清凌被打破。
可这次某个始作俑者虽然心疼,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心软放过她,随后再柔声安抚轻哄。
第206章 生生世世,不想分开
他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替她平复呼吸。
然而那一双眼,却漆沉的吓人。
曹宛辞看不到他的表情。
唇瓣火辣辣的疼,尤其是嘴角,稍微一动就有种刺疼感。
尤其刚才祁屿吻她的那种吞噬感,几乎让她战栗。
以前虽然他的吻也很强势,但远远没有这么肆无忌惮。
待呼吸平复一些,曹宛辞从他怀里出来,蹙眉质问:
“你属狗吗?咬我干什么?!”
男人眸色微动。
目光落在她唇上,眸底掠过了一丝情绪。
他低笑一声。
扣着她的腰猛地将她拽进了怀里。
他揉了揉她的发丝,眸色温柔而缱绻,男人低缓而又含宠溺的嗓音慢慢在耳边传来:
“宝贝儿现在才知道吗?我不止想咬你,更想——”
他声音拖长了些。
曹宛辞正等着他下半句话,
他低笑了声,接着说道:
“更想将我的晚晚锁在身边,生生世世,永远不让你离开。”
更甚至,只想让她眼睛里,只看到他一个人。
也只能看到他一个人。
这个世上,爱情无疑是自私的。
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不自觉的萌生占有的念头。
祁屿也不例外。
他惦记了曹宛辞这么多年,也嫉妒了这么多年。
心底深处,对她那种隐秘的占有欲,早已到达巅峰。
只是他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好到几乎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过。
尤其在和曹宛辞领证后,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将自己所有阴暗占有的一面全部隐藏了起来,
不敢在她面前表露分毫。
生怕她会远离他。
这次她的那句隐晦的表白,让他心底被压抑了太多年的感情开始蠢蠢欲动。
他甚至快要控制不住,控制不住的想完完全全地独占她。
想占据她心中所有的位置,想把傅景洲,把外面所有的人都从她心里驱赶出去,
让她眼里心里,完完全全只有他。
只能看到他。
在外人看来,祁屿是出了名的混不吝,他游戏人间,冷眼旁观众人沉沦痴狂,却又能时时刻刻保持理智清醒,对待任何事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疏懒散漫不上心的模样。
就连祁父祁母都被他的浑不在意所迷惑。
可却无人知道,在无数个黑夜中,他也想将一个人用尽手段夺过来,将她狠狠压在身下,一寸寸占有掠夺。
祁屿对曹宛辞的感情压抑了太久,久到不知经过了多少个日思夜想的日夜。
一旦爆发,便如山洪倾泻,再也控制不住。
他知道他该将隐忍多年的占有欲继续压制,永远都不能让她知道,免得她会逃离。
可今天面对她的那句话,他差点就让这种疯如野草藤蔓般的阴暗感情喷薄迸发。
虽然在曹宛辞看来,婚后的祁屿就像喂不饱的饿狼,一有机会就将她往床上拐。
但如果曹宛辞真正了解祁屿所有的性情,她就会知道,他一分一秒都不舍得让她离开。
他贪婪地想要占据她的一切。
贪心到时时刻刻都想让她待在他的视线内。
可是他也知道,他不能这么做。
他的小姑娘有自己的梦想,有自己的未来,他这种独占欲,对她来说,无异于变相的囚禁。
这种隐秘的念头,这种不能见天日的想法,只能被深深掩埋在心底,不敢泄露一丝一毫。
第207章 生怕一不留神,她就溜走了。
他爱她,虽然想将她困起来。
可更想要的,是她能够每天开开心心的活着。
然而尽管如此,每每到了宁静的深夜,他仍然会被惊醒。
害怕她和他领证只是一场梦。
一场……他太过想念她,太过想要她,而臆想出来的梦。
所以很多个日夜,在夜深人静之时,他会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不敢松开分毫。
生怕一不留神,她就溜走了。
曹宛辞知道祁屿喜欢抱着她睡,不管在睡前还是睡后,不管是清醒还是睡梦中,他总是很喜欢双手双脚的缠着她,
将她完完全全抱在怀里,不给一丝一毫让她挣脱的可能。
然而她却不知道,在刚刚领证的那段时间,祁屿几乎从未睡过一个完整的觉。
在她睡着后,他总是贪婪而执拗地盯着她看,一遍遍在心里喊着她的名字,痴缠地描摹着她的眉眼,不舍得错开视线分毫。
……
四楼大床上。
傍晚。
曹宛辞舒服的躺在被子里刷手机。
祁屿将偷小团子从门缝中扔了出去。
转身走过来,掖了掖被角。
坐在床边,问她:
“宝贝儿,想不想看雪?”
“老公带你去看雪好不好?”
曹宛辞动了动眉尖。
虽然她挺喜欢看雪,但此刻实在是懒得动。
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在祁屿面上停顿两秒。
随后她摇头,“不了,外面挺冷的。”
现在从被窝里出去,室内温度高,外面正下着雪,温度太低,那种强烈的温差,一时半会很难适应。
再加上,还得来回折腾。
换在平时,曹宛辞肯定会去赏月。
但现在她在被窝里,再让她出去,她兴趣就不是很大了。
听着她的话,男人唇角挑起的弧度也大了些。
他手腕伸到她腰后。
微微一个用力,就将他的小姑娘稳稳托入了怀中。
他抱着曹宛辞从床上下来,给她围好衣服,抱着她朝着门口而去。
“宝贝儿不是喜欢看雪吗?等到明天,估计雪都停了,这场雪错过之后,下一场雪不知还要等多少天。”
“不如现在老公抱着我的晚晚过去,宝贝儿待会只看就好。”
曹宛辞正在想这男人今天怎么良心发现了。
可十分钟后,她就知道了自己这想法是多么大错特错。
一楼宽大的落地窗前。
曹宛辞被压在落地窗上。
男人在身后搂着她,薄唇噙着一分薄笑。
祁屿将她紧紧抱住怀里。
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无声飘落。
一层层覆盖在原来的积雪上。
因室内温度上升,纤尘不染的窗渐渐晕上一层雾气。
外面的雪景变得朦胧模糊。
男人目光不知什么时候从窗外收回,
落在身前的曹宛辞身上。
“宝宝。”
他忽而开口喊她。
“嗯?”
曹宛辞下意识应声。
转头看他。
可还没看清他此刻的表情,男人倏然低下头。
薄唇压上了她的唇瓣。
***
转眼,三天过去。
到了大年三十。
祁父祁母提前好几天就多次打来电话,让她和祁屿大年三十去老宅,一块吃个团圆饭。
曹宛辞在梳妆镜前化了一个淡妆,细软长发挽起,露出一截瓷白纤细的颈。
第208章 新年
祁屿推门进来,看向梳妆镜前的曹宛辞,待目光落在她脖颈上时,男人眸色微暗。
他走过来,停在曹宛辞的对面。
微凉的指尖在她颈侧触了下。
“晚晚这里缺点东西。”他慢悠悠说。
曹宛辞目露疑色,转眸看他:“缺什么?”
“缺这个。”
说话间,男人骤然俯身。
扶住她的腰,对着她脖颈径直吻了下来。
对于他这猝然的举动,曹宛辞有些意料不及。
然而不等她推开他,脖子上便冷不丁传来一股轻微的疼。
“嘶,你干什么,不能咬!”
祁屿在她脖子上留下了两个清晰又醒目的痕迹,才停住吮吸,抬眸看她。
瞧着自己留下的印子,他满意扬眉。
“现在好了,什么都不缺了。”
曹宛辞下意识转头去看镜子。
待看到那两个大咧咧的吻痕时,她顿时皱紧了眉。
“祁屿!”声音咬牙切齿。
男人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今天老宅的人多,保不齐哪个不长眼就敢觊觎他老婆。
留下个印子,他倒要看看,还有谁敢明目张胆的惦记他老婆。
然而他这些小心思,曹宛辞并不知道。
盯着那两个印子瞧了好一会儿,她转头狠狠瞪着始作俑者。
随后推开他,在化妆台上找到遮瑕膏,将那两个新鲜出炉的吻痕遮了起来。
祁屿咬的重,曹宛辞涂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将之遮住。
虽然也想过贴两个创可贴,但这种天气,在脖子上贴创可贴,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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