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
她伸手解开束腰带，衣袂滑落，衣裳褪去，露出洁白如玉的香肩。
金九悬薄唇微张，眼睛都看得直了，可又忽然皱起眉。
他冷笑，嘲讽：“你们狐狸精，是不是天生就这么贱啊？呵......就这么喜欢用身体当做筹码换东西是吗？”
“仙界皇子的眼睛是瞎了吗？还是淫虫上脑，能看上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啊？”
千年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受如此屈辱，可又能怎样呢？她只是想要一枚乌金丹而已。
于是倔强的菅落，拿着狐尾刀手起刀落，皱着眉忍着痛，割掉了一条尾巴放在他手里：“约定已成，乌金丹，拿来！”
金九悬不淡定了，心想：这女人疯了不成？
但他还是把狐狸尾巴收进了仙囊，“这是你欠我的，乌金丹，我不会给你。”
说着，他转过身停顿：“还有，被别的男人玩过的女人，本殿嫌脏。”
菅落不可置信的看着金九悬离去的绝情背影，目光呆滞。
乌金悬殿没有黑夜，千年白昼。
她这一“呆”，就呆了一夜。
明明自己已经决定离开，可为什么心还会痛？
......
一日后。
菅落被菅宣的传音术催促。
“菅落，母仙被阴毒反噬，你怎么还不把乌金丹带回来？”
“......我先过来吧。”
回了信，她第一时间赶回狐仙谷。
刚入谷，一袭红裙的菅宣便拦住她去路，质问：“乌金丹呢？没带回来？”
菅落低下头：“金九悬不给......”
菅宣眸色不悦：“真是废物，亏你还是金九悬夫人，连一颗乌金丹都拿不到？还是说......你拿到了，只是不愿献给母仙？”
“是他不给，什么办法都用了。”菅落纠正道。
菅宣冷嘲热讽：“好姐姐，你可真是个废物啊！早知道你不行，我就自己找殿下要了！”
菅宣气的浑身发颤：“妹妹，你怎敢这么跟我说话？”
如果没有自己献出七条尾巴，她哪儿来今天的修为？
菅宣冷呵一声：“不能说啊？殿下根本不喜欢你，他说把你拴在身边就是为了折磨你，让你痛苦而已。”
说着，她靠近过来，小声嗤笑：
“你知道昨天我和殿下多爽吗？你知道他故意拉着我在你南殿欢好吗？你知道他那方面又多强吗？呵，你知道......”
“够了！”
菅落冷声训斥，心揪着的疼。
“哼~”
菅宣看到姐姐面色难看，这才得意洋洋的离开。
她只能一步步走向谷深处，看到母仙正躺在一颗仙树上，气息萎靡。
“回来了？菅落。”
母仙淡漠的目光扫过来，她一眼就看清了自己的长女菅落，如今只剩下一条命了。
“令母仙失望了，落儿没有带回乌金丹。”
说完，她心念一动，调动剑符的灵气，灌入母仙的身体里。
母仙原本苍白的脸色，因有了剑符之中的阳刚剑气，而变得红润了许多。
“母仙，妹妹背着我，和殿下在一起了。”她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由衷的希望母仙能帮自己说句公道话。
母仙脸色微变，沉吟了一瞬便道：“菅宣是你妹妹，又是我狐仙唯一的女儿，你作为长姐，应该让着点她才是。”
菅落一脸不可置信，甚至一度怀疑母仙胡言乱语。
唯一的女儿......她特意强调了唯一！
“那我算什么？”菅落没忍住问了出来。
母仙听出她的不满，稍稍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安慰道：“菅宣，你作为我私生女，还是长女，更是狐仙一族未来接班人，应该懂事才对。让妹妹一些，又不会少块肉。”
长女，又是长女。
难道长女就该无私奉献？长女就该没有自己的人格？
万年以来，自己因为“谦让”这个词，失去了太多太多了。
现如今，妹妹因为自己的“谦让”，都敢勾引自己的仙侣了！就这样，母仙还让我让着她？
想到这里，她心里泛起一阵阵无与伦比的苦涩，又忍不住破罐子破摔道：“母仙，我都让给妹妹，还有狐仙一族接班人的位置，也让给妹妹好吧！”
忽然，母仙那道冰冷凌厉的目光狠狠刮过来，紧接着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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