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誓旦旦:“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离开你这种事应验。”
谢婉清笑笑:“是吗?”
那她拭目以待。
之后几天。
就像故意表忠心似的,秦毅霖几乎对谢婉清寸步不离。
端茶倒水、煲汤喂药、洗衣洗脚,甚至还买了汤料包,下训后特地去炊事班跟着新来的大厨学了营养汤的做法。
全军区都夸,秦营长是二十四孝好老公。
但奇怪得很,明明秦毅霖这样精心照顾,谢婉清的病总不见好。
尤其是每次他给的药,谢婉清都控制不住要睡大半天,她觉得不对劲。
还特意问了:“你给我拿的是什么感冒药?怎么我吃了之后,总是控制不住昏睡?”
秦毅霖刚从外面挑了两桶水回来,闻言脸色一变,神情有些尴尬:“可能是感冒药的副作用。”
也就是这天晚上,秦母和周玉婷再次上门,好说歹说,都没能把秦毅霖叫走。
反而被秦毅霖不耐烦驱赶:“婉清是我媳妇儿,你们不心疼她,还不让我心疼她了?赶紧走。”
秦母听了这话还了得,故意冲屋内叫喊:“狐狸精就知道装病躲清闲!你还心疼她,你怎么不心疼心疼你老娘,心疼心疼玉婷?”
周玉婷穿着一身红色新袄,挺着肚子,句句都是挑衅和炫耀。
“妈,咱听毅霖的,您少说两句,等婉清早点把病养好,往后我生了,咱抱个大胖小子回来,也有她忙。”
谢婉清自顾自闷头睡,懒得理会她们的算盘。1
明晚,就是周玉婷的预产期,周玉婷就要去卫生院待产。
而她也在明晚离开。
所谓的大胖小子,秦毅霖一个人好好伺候去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终于清静了。
秦毅霖端着一茶缸热水走了进来,伸手贴上谢婉清的额头。
“还好已经不发烧了,这几天真是吓死我了,以后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一个人走。”
他这话说得情真意切,谢婉清内心却毫无波澜。
见她兴致缺缺,秦毅霖以为她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连忙递上茶缸岔开话题:“你是不是困了?喝点水再睡吧,免得晚上口干。”
秦毅霖陪在她身边这几天,每天晚上都会给她准备一茶缸热水。
她也的确睡得香。
谢婉清端起茶缸轻抿了一口,不禁皱眉:“有点烫,我一会儿喝。”
秦毅霖应下,摸摸她的头:“行,那你喝完就先睡吧,我把院子收拾一下,马上就来陪你。”
谢婉清点点头,端起茶缸又尝了一口,总觉得有些恶心,干脆把水倒进了夜壶里。
她蒙着被子躺下,却不像前几天沾枕就睡着。
索性闭眼假寐,放松身体,等待入睡。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
身后传来脚步声,谢婉清本想睁眼,却闻见一股桂花油味,顿时心里一紧,暗自攥住了被角。
没过多久,秦毅霖压低的嗓音响起,听起来有些惊讶:“大嫂?你怎么过来了?”
“我不是说,每天等婉清睡着后就过去找你吗?”
周玉婷“嘁”了一声:“怕什么,你给她挑回来的水,妈不是每天都往里下了蒙汗药吗?她睡得跟猪一样,打雷了都不会醒。”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直叫谢婉清牙关打战。
她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原来从这么早开始,口口声声说爱她,没她不行的男人,就已经对她下狠手。
她真庆幸,自己决定假死离开。
假死离开秦毅霖,恐怕是她两辈子做得最正确的决定。
周玉婷和秦毅霖的拉扯还在继续:“大嫂,你让开点,别拉拉扯扯,我先照顾婉清,等她睡熟了我自然会过去陪你。”
秦毅霖话没说完,就被周玉婷打断:“哎呀,她能有什么事儿,倒是我,这几天涨奶涨得厉害,你不在我可难受了,不信你摸摸。”
紧接着,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在解衣服。
“嫂子,这不合适!”秦毅霖语气有些严肃。
空气静了一瞬。
周玉婷低声啜泣:“你哥娶了我,没几天就死了,我一辈子没有活头,当时妈让你娶我,你亲自点头答应了兼祧两房。”
“我也是你媳妇儿,现在你却叫我嫂子,那我还不如跟当初一样,死了算了……”
说罢就是一阵匆忙的脚步,和嘭咚碰撞的声音。
接着,秦毅霖无奈叹息,语气最终软下来:“好了玉婷,我又没说不要你,走吧,我陪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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