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梅姨投喂东西,现在有投桃报李的机会,哪能放过。
看了下时间,谢音楼想着梅姨还没有睡,便穿上了衣服准备出去,还回头跟毕辞说着:“你等我一下,我把东西送去就回来。”
傅容与愣愣的站在那里,似乎没想到门会被突然打开,日思夜想的女人近在咫尺,在转头的一瞬间,所有鲜活的表情僵硬下去,眼角眉梢的笑意,一寸寸化为飞灰。
谢音楼刚转头,便看到了门外站着的男人,她吓了一跳,刚想尖叫,屋内的光穿过她的肩膀,打在男人略有些发愣的脸上。
一瞬间,所有的声音像是被卡在了喉咙,外面刮过的风,从天而降的雨,远处传来的喧闹,在这一刻统统化为寂静,谢音楼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直的冲到了天灵盖,放在门把上的手,指尖冰凉,手心却发烫。
毕辞刚想应声,却看到谢音楼站在门口不动,有些狐疑的过来,嘴里还问着:“你怎么……”
然后,他的声音也被卡在了喉咙里。
三个人以一种极为诡异的方式对立在这个小小的门口,两人在里,一人在外。
毕辞反应过来,飞快的将谢音楼护在身后,直面傅容与,厉声道:“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傅容与冷了脸,看着站在毕辞身后,没有任何反应的谢音楼,一股难言的酸涩涌上心头。
他说的话更加暴戾:“毕辞,你和她联手骗了我,还有了孩子,现在,连让我发现真相的权利,都要剥夺吗?”
第三十二章 粉身碎骨
不,不是这样,傅容与想,他不想这么说的。
可看到谢音楼瞬间瞪大的眼和煞白的脸,想说的解释,满心的指责,全都化为沉寂,傅容与像是老了十岁一般,第一次颓然的低下了头。
他又惹她不开心了。
“抱歉,是我打扰了。”傅容与说,然后转身就走,却正好迎上出来找他的柳南,柳南朝他走来,看到站在门口的毕辞和谢音楼,眼里有着惊讶,以及难言的欢喜。
正想说什么的他,却见傅容与从他身旁直直走过去,说道:“定下明天回程的机票。”
柳南一愣,也顾不上那么多,随着傅容与进了梅姨的房子。
毕辞将还在发愣的谢音楼往房间里带了带,而后关上了门,轻叹一声:“你别想那么多,我不会让傅容与有机会接近你的。”
谢音楼低着头没有说话,过了好半天,女人空洞中带着死寂的声音响起:“毕辞,你看,他仍然不相信我。”
谢音楼在看到傅容与的一瞬间,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男人只说了一句话,便将她从回忆里扯回现实。
这就是傅容与,永远对她没有半分信任,永远将她视为一个人尽可夫的傅容与!
谢音楼的肩膀不断抽动着,她知道自己不该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可傅容与的话,却像是一把刀子,把她尽力掩埋的伤口,再次刮的鲜血淋漓。
谢音楼没办法不哭,那种情绪在胸腔里,一瞬间便涨满了,像一个充满了气的气球,如果不哭出来,便会炸的她粉身碎骨。
毕辞更加烦了,心里对傅容与这个人的厌恶,也升腾到了顶点。
什么东西?谢音楼花了半年才到现在这个乐观向上的模样,傅容与出现了不到一分钟,就成了这样?
“别哭了!”毕辞吼她,然后立马意识到这样不对,想伸出手去安慰,又觉得自己不是做这块的料,只能满脸郁闷的坐在谢音楼身边,给她递了张纸。
谢音楼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是最后整个人扑在沙发上,只剩下不断抽气的份。
纵然再怎么想忘记,可曾经的爱与恨,从来不会因为时间而消失,反而是烙印到了骨髓里的不可磨灭,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候见到傅容与,谢音楼眼里有的,是茫然,也是无措。
另一边,傅容与回到房间,便在火炉边上坐了下来,一言不发,神色是和谢音楼如出一辙的空洞不堪。
近距离的看见,不再是梦中的镜花水月,谢音楼就这么出现在他眼前,看得到摸得着,天知道那一刻,他多想将人拥入怀中,一步步的嵌入骨血,再不分离。
可毕辞那张讨厌的脸出现了,傅容与心里的暴戾无处安放,只能化作恶毒的语言,一字一句的朝着两人无差别攻击。
谢音楼伤心了,难过了,傅容与却感受不到丝毫快感,唯余惶恐不安,后悔莫及。
柳南默默的放了一杯热水在傅容与手边,冒着腾腾热气,却暖不了男人冰冷的心。
“机票订好了吗?”傅容与不冷不热的问道。
柳南顿了顿,试探性的说道:“周总,我这里有个消息,你该听听再做出回不回去的决定。”
傅容与眼睛都没抬,手指䧇璍放在水杯上,缓缓的滑动,似乎对他口中的消息并不感兴趣。
柳南就想,等会周总的脸色该变成什么样子。
“我刚刚跟楼下的女主人打听了一下,她说谢音楼小姐的孩子,应该是七个月大小了。”
傅容与依旧没抬眼,但柳南分明看到,他的手掌猛然握住整个水杯,要不是杯子质地坚硬,傅容与徒手捏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想说什么。”傅容与的声音极轻,一字一句,全是疯狂的喜悦和几不可查的期待。
“我想,谢音楼小姐怀着的,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您的孩子。”
第三十三章 隐含哀求
傅容与想,在这么下去,他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心情的大起大落让他丧失了思考的能力,现在的铱驊他,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的彻夜不眠。
好像从谢音楼消失在他的世界之后,便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好觉。
而现在,谢音楼再度出现在他的世界,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巨大的惊喜,她极有可能,怀上了他的孩子。
这个认知带来的巨大的惊喜和感动,也有着更深的不安和无措。
傅容与在经历了很久的思想斗争之后,第二天,晨光微熹的时候,再次站在了谢音楼门前。
他要问清楚,是,或者不是。
也想知道,他还有没有哪怕一丝机会。
傅容与就这么站在那里,小镇上已经有人开始工作了,路过这里,都会带着警惕的看他一眼,外来的陌生面孔,站在一个孕妇的门前,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有热心的人,就准备拨打报警电话,这时,谢音楼打开了门,似乎对傅容与的出现,并不惊讶。
这男人,向来喜欢刨根问底,她昨夜就想到,他不会这么轻易放手。
“进来吧。”谢音楼说道,很淡很淡的情绪,几乎察觉不到,无恨无爱,无喜无悲。
傅容与踉跄了一下,慢慢的走进了房间,准备报警的那人,便收回了自己的小手机,默默消失在街道尽头。
现在的时间还早,毕辞就坐在餐桌上,面前放着的,是一份煎的刚刚好的荷包蛋,和一份看上去色泽诱人看不出什么馅料的三明治。
见他进来,毕辞连眼神都没给一个,而是颇为不满的喊着谢音楼:“还有牛奶,你又忘了。”
谢音楼看了他一眼,走进厨房,端出来一杯香甜的热牛奶放在他面前,而后便在他身边坐下,对站在客厅的傅容与,恍若未见。
傅容与心里一酸,怎么,现在都学会给别的男人弄早餐了吗?看着毕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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