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妍气的脸红脖子粗,她看着沈蔓恨不得掐死这个不孝女,后悔生了沈蔓,当初就应该生下来把她掐死的。
养这么大什么用,她还动手砸自己的妈!
“我今天要不弄死你,你就是妈,我给你喊妈喊祖宗,我就不叫朱小妍!”
话落,茶几上连茶杯带遥控机都朝沈蔓身上扔过去,朱小妍想扔榴莲壳,手被扎疼到,手疼的猛地一缩。
她气的弯腰抓起高跟鞋就朝沈蔓肚子砸。
好在沈蔓姑挡了一下。
鞋跟砸到沈蔓姑胸口,疼的她叫了声。
沈蔓看像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对她指着又喊又骂的女人,她说不出话来了,心口疼,突然觉得小腹一疼,她一阵心悸。
沈蔓背靠着墙,低着头不说话。
朱小妍上来就想打沈蔓,被沈蔓姑死活拦住。
沈蔓耳边吵的嗡嗡叫,她脑神经都疼。
到最后,沈蔓捂着肚子,手撑着电视柜慢慢滑下去,跪在地上。
她的手按在肚子上。
沈蔓过身发抖,肩膀发抖发颤。
她只是跪着,长发遮住了脸,外面看不到她哭没哭,听不到沈蔓发声。
沈蔓没哭,她只是疼,只是……恨。
她恨,恨投胎在这样的一个家里。
恨摊上这样一个不讲道理的妈。
没多久,邻居有人敲门,再一会儿,就有警察上来了。不知道哪个邻居报的警,说这家不停的吵吵吵,弄的孩子都没法做作业。
警察训斥了三个人一顿。
不一会儿,房东也来了。
见到警察都来了,四周邻居见到房东,怨声载道的,房东被说的没面子,知道这屋里另外一个小姑娘已经搬走了,就把沈蔓喊到厨房,给她留了一个面子。
“沈蔓,你还是搬走吧,找其他的地方住。你看看你们这一家,把邻居闹的,这儿都是老邻居,你瞧这事难看不难看。”
“房租我会退你,不租了。”
房东一脸怒气不满,“赶紧把你妈她们弄走!”
也不听沈蔓解释,房东出去了。
跟警察说了几句话,警察走了。
邻居也陆陆续续的散了,房东待在门口,看着沈蔓妈那一副不好惹,说起来就能吵起来撸起袖子大干一场的模样,什么也没说。
最后警告了沈蔓一句,人走了。
沈蔓冷嗓,瞪着朱小妍:“你故意的吧?就是闹的让我住不下去,让我跟你走,跟你回家嫁人,妈,你是魔鬼吗?”
沈蔓转身去厨房拿了一把刀。
她指着朱小妍,“怪我,怪我不长记性,怪我心软,怪我是个傻子!我把你当妈,你不把我当女儿。我心疼你来江川没地住,怕你住宾馆酒店花钱,想着替家里能省一笔是一笔,沈占上学开销大,家里也需要花钱,我替你真心打算,你怎么对我的?妈,我叫你一声妈,你就这么往我心上捅是吗?”
要不是刚才小姑拦一下,恐怕她肚子里的孩子都被朱小妍砸流产。
沈蔓红着眼,厉声:“给我走!”
她刀尖对着朱小妍,目光没有一丝期待和温意的冷声说:“从我家离开,你逼我到这个份上,不就是让我在江川呆不下去吗?”
“我告诉你,我就算死,也不跟你回去。”
“想打掉这个孩子,你做梦!”
朱小妍根本不怕刀,不在乎威胁,自己生的女儿自己清楚,也不相信沈蔓有这个胆量真的往她身上捅,她沈蔓可是惜命的很。
再说,她吃了多少盐多少饭。
年轻时,她可跟人没少打过架,锄头刀哪个她没拿过没动过?
朱小妍说:“捅,你捅,我倒要看看,你往我身上哪儿捅,要是你桶不死我……”
话没落,她就说话哆嗦了。
因为这一会儿的沈蔓,真的吓人。
她毫不犹豫捏着刀柄,眉都不皱一下,咬着牙狠狠用力,刀片割破手心,血顺着刀背和手腕一滴滴淌下来。
沈蔓笑起来:“有什么不敢的。”
“我能对自己这样,就能对别人更狠。”
她口气嘲讽,“你不说我是白眼狼?对,我就是白眼狼!我再问你一遍,走不走!”
最后沈蔓猛地提声,凄厉。
“走,还是不走?”沈蔓问。
刀尖就对着朱小妍脸,沈蔓手上发血不停的往地板滴,看着就瘆人吓人。
朱小妍吓得后退一步。
她突然哭起来,嘴上说“不得了了,我生养的女儿想杀我,我不活了!”
沈蔓姑也吓得不行,没想到沈蔓恨起来会这个样子,她眼中真的能做出伤人的事,都说兔子逼急了还咬人一口呢。
沈蔓姑忙拉着朱小妍到外头。
想着先消消气,等会儿再进来,她身上带了钥匙。结果,她刚出去不久,沈蔓就把两个人的东西收拾了扔到门口。
然后从里面反锁了门。
又给换锁师傅打电话,过来换锁。
换过锁,沈蔓才去医院,她随便用旧衬衫包着手,到了医院才上清理上药。清理过程中,沈蔓没让打麻药,医生不解。
沈蔓红着眼,只低声说了一句。
我怀孕了。
医生很奇怪,知道怀孕了怎么还弄成这样?
整个过程,沈蔓忍着疼包扎,疼到最后疼的实在受不住,她低头死死咬着衣服,牙齿把嘴唇都咬出血也没哭。
愣是一滴眼泪没掉。
只不过一双眼睛红的厉害,红透了。
从医院出来,沈蔓慢慢走着。
失血的缘故,她脸色有些白,唇也透着白。
一副风就能追跑的虚弱。
她突然停下,看着天,变天了,像是要下雨。
看着看着,眼前一黑。
沈蔓眼一闭,一头朝地上栽。
我要划破你的脸
下一秒,一个人伸出手臂抱住了沈蔓,沈蔓脸上的头发散开,露出了一张莹白失血色的脸,接着沈蔓的男人居高临下看着。
忽然,男人意味不明笑一声。
他旁边的助理提醒:“顾总,这人…”
怎么有点眼熟,在哪儿见过。
顾屿抬眼看着他助理:“站那儿干什么,没看见这女人晕倒了,还不帮忙?”
说着,就要把沈蔓推开。
顾屿的助理是个男助理,很年轻。
叫褚均。
褚均忙接过沈蔓,他:“……”
心里排腹他家老板,既然嫌弃其他女人,只不过碰一下就跟碰了什么似的,刚才又干什么多此一举出手帮忙?
真是个矛盾的男人。
褚均也知道,顾总自从有了秦小姐后就不怎么喜欢碰别的女人了,哪怕只是出手帮一下忙抱一下,恐怕也不行。
他打横抱起沈蔓,跟顾屿说。
“顾总,您在车上等我,我先……”
“站住,回来!”
褚均一脸莫名,顾屿看一眼沈蔓包扎可厚厚一层的手,又看了看她的脸,“我大概知道她为什么晕了,不用往医院送,带到我那儿,再去请个家庭医生过来看看。”
褚均:“顾总,这……”
顾屿挑眉,打断他话:“褚助理,你看我像随随便便从路上捡一个晕倒的女人带回家的人?你没认出她?”
褚均默然,他还真没认出来。
顾屿说:“她是沈蔓。沈知遇的女人。”
说完走了。
褚均看眼怀中抱着的人,抬脚跟上去。
车上,顾屿抬左手,看着手掌心的纱布,他意味不明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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