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支手像是铁钳一般，他根本无法反抗。
肺里的气体一点点变少，沈连城只觉得胸口火烧火燎地疼。
眼前开始发黑，沈连城想要求救，但是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能用指甲在对方冰冷的手上挠出几道红痕。
谢菱歌冷眼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在自己手中咽了气。
在河边看到沈连城的那一瞬间，她就起了杀心。
当即便让手下去查沈连城的落脚点。
不管沈连城为何会出现，她都不能放任他活下去。
之颂想救他那她就去救，但是她一定会在之颂看不到的地方，将沈连城这个隐患扼杀在摇篮里。
任何会威胁到之颂的人，她都会除去。
收回手，谢菱歌冰冷地看着地上面容可怖的沈连城，半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很久之后，低哑的声音才从她口中传出：“你的罪，赎不清。”
“处理干净。”
谢菱歌吩咐，走出了院子。
暗中跟着的人立马有了动作。
此时的洛水镇已经没有多少人在外走动，大朵大朵的雪花落下，在地面覆盖了厚厚的一层。
谢菱歌搓了搓冰冷僵硬的手指，只觉得遍地的雪白刺的她眼睛生疼。
裹紧了身上的大氅，她回了暂时落脚的客栈。
……
陆之颂是被敲锣打鼓的声音吵醒的。
外面的天还只是隐隐有着光亮。
他打着哈欠出了门，外面的锣鼓声更加的清晰。
小韵也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兴致盎然：“之颂哥哥，是不是舞龙舞狮的人来了？”
她衣服都还没有穿好，此时更是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往外跑。
大概是从小在外流浪的原因，小韵很早熟，平时也总是装作很沉稳乖巧的样子。
也只有在镇上有什么大活动的时候，她才会有这么兴奋孩子气的时候。
陆之颂摇摇头，跟着出了门。
按照洛水镇的习俗，新年的这一天，需要放鞭炮迎接舞龙舞狮进门，驱除过去一年的霉运，迎接新的一年。
小韵守在门口，眼见着龙狮从别家出来，便兴奋地点燃鞭炮将舞龙舞狮的队伍迎了进来。
她跟在龙尾后面里里外外地跑，陆之颂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不自觉微笑。
“没想到洛水镇过年的时候比落雁城主城要热闹得多。”
身边突然多出一个声音，陆之颂下意识转头看去。
果然是谢菱歌。
陆之颂抿抿唇，没有接话。
“上一次伤好了之后就直接带着你回了城主府，倒是错过了这里的热闹。”
陆之颂明白，她所说的上一次，是上辈子的事。
因为周围有不少人，她不能明说。
但陆之颂并不想再去回忆以前的事情，便只是敷衍地应了一下。
谢菱歌也不在意他的态度，继续道：“听说今天还有皮影戏，要一起去看看吗？”
“我就不去了，你想看的话就跟小韵一起去吧。”
镇里的皮影戏陆之颂从小看到大，那些内容从头到尾都很熟悉，也就没了兴趣。
谢菱歌眼里流露出几分失落，她又想了想，想了半天，也没想到约他出门的理由。
说话间，舞龙舞狮的队伍已经出了门，锣鼓声渐渐远去。
小韵提着一个龙狮队送给她的花灯，兴奋劲慢慢褪去之后，才疑惑地问：“今天封姐姐怎么还没来？”
陆之颂恍惚了一瞬。
确实，在平时，这个时间段，封云露理应坐在医馆里看书了才对。
他看了一眼封云露常坐的位置，那里空空如也。
平时总嫌弃封云露将医馆当自己家来去自如，今日她不出现，他反倒有点不习惯了。
谢菱歌这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听说封家有意要给封云露说门亲事，她可能去了男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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