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菱歌只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对她的拒绝。
曾经她是他的神女，他说神女不会为他而来，不就是在说，她不会走向他吗？
“不是的，之颂你听我说，我发誓，以后每一次打雷下雨，我都会在你身边……”
“不用了……”
陆之颂闭了闭眼：“太迟了。”
他早就对她，没有了爱意。
她如今再怎么挽回，也都是徒劳。
谢菱歌心里一颤，不管不顾将他拉进怀中，哪怕是撞得她伤口钝疼她也没松手。
“之颂你别这样……”
“我真的知道错了……”
谢菱歌想要诉说，说来说去却总是这几句话。
这一刻，她无比地恨自己为什么嘴这么笨。
陆之颂被她抱在怀里，心里毫无波澜。
因为外面下着大雨，谢菱歌过来的时候难免有雨飘在她身上。
她只穿着亵衣亵裤，被打湿了一些，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几分玲珑曲线。
若是放在以前，此情此景，他一定激动得下腹火热。
他勾勾嘴角，抬手推开了她。
“回去吧，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事情，我们没有可能了。”
谢菱歌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就这么无情，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风从窗外刮进来，正好翻乱了桌上的医书。
书页正好停在介绍断肠草的一页。
陆之颂挑眉：“不给。”
谢菱歌顿时脸色煞白。
她握拳，咬牙切齿：“如果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那为什么还要救我？”
闻言，陆之颂一愣，类似的话他曾经也好像说过。
没想到，如今能从谢菱歌嘴里听到这种死缠烂打的话。
他摇摇头：“谢菱歌，我是个大夫，救人是我的职责。”
“更何况，你是未来救落雁城于水火的人，我不能让你死。”
“所以……”谢菱歌眼里的光芒瞬间黯淡：“你救我，是因为黎民百姓？”
她突然笑起来。
明明笑得那么肆意，却仍旧掩盖不了笑声里的痛苦。
“到头来，原来都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陆之颂就这么看着她，等着她笑完。
笑着笑着，谢菱歌抬手抹了一把脸，再看向他的眼神又变得冰冷。
她又变回了那个大权在握的落雁城城主。
谢菱歌屈了屈手指，问：“你很希望我回去继承城主之位，护佑落雁城百姓？”
陆之颂没接话。
谢菱歌以后要如何做与他关系并不大，他也没有资格去要求她做什么。
“当你默认了。”
谢菱歌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可我要继承城主之位，必须先成亲。”
“你娶，我就嫁。”
陆之颂眼睫颤动：“与我无关。”
“真是无情呐。”谢菱歌站起身来，想走，可又有话想说。
她站了很久，最后没忍住伸手在他的头顶拍了拍：“等我回来嫁给你。”
说完，她转身离开。
外面风雨交加，陆之颂沉默着检查了一下门窗，然后睡下。
一夜无话。
次日他再醒来的时候，雨早就停了。
院里的地面一片狼藉，全是破碎的海棠花瓣。
满地泥泞，有着几个脚印。
陆之颂想着昨夜谢菱歌说过的话，心里有了准备。
转过廊檐来到她的房间。
推门，里面空空如也。
熏香早已燃尽，房间里只剩下下过雨之后的清凉气息。
就连她身上的药味也没有留下。
谢菱歌连夜离开了。
就像没有在这个小院子里出现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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