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蠢女人,你等着,小爷一定会给你打出去!”
宁翰墨跑了……设计不成,反被嘲。
“拜堂……”颂喜官刚要高喊一句。
姜云初看了他一眼,不同于刚刚对宁翰墨的嘲讽,反而有一些不耐烦,“素心,给喜钱。”
“散了吧,没热闹看了。”
随后她才又看向了颂喜官,“后面的就省了吧。”
新郎不在,拜堂?和公鸡吗?想想就脑仁疼。
“我的院子是哪里?”她随便地拽了一个王府的丫鬟。
丫鬟被吓了一跳,心现在都是哆嗦的,王妃的气场也太大了,就连少爷在王妃手里都没讨到好。
“王妃,奴婢叫紫苏,本就是您院子里的一等丫头,奴婢这就带您过去。”
“有劳了。”姜云初点了点头,把那大红盖头随意地拿在手里,一根手指转了起来……颇有一种东北文化即视感。
紫苏觉得腿有点软,赶紧回答道,“这是奴婢的本分。”
身后抬嫁妆的人,都换成了摄政王府的人,一箱箱的嫁妆堆满了一院子。
别说,真别说。
这摄政王府安置的院子,比大将军府要好太多了,看看这摆设,看看这东西。
“大小姐!”子午忽然一声惊呼,随即快速跑了过来。
只是……
大小姐的手更快,直接捏住了蛇的七寸,看着手里那条有些发黑的蛇,姜云初和蛇愣是对视了一会儿。
“没意思。”
“让小厨房炖了吧,今天晚上吃蛇羹。”
姜云初直接把蛇递给了子午,子午抓住了蛇的七寸,当看到它的牙已经被拔了,这才放心下来。
不过子午和素心对视一眼,她们觉得,大小姐好像变了。
以前早就吓得哭天喊地了,今天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这些糟心事儿都当没有发生过。
奇怪,太奇怪了!
不过这顿蛇羹到底是没吃上,原因是太妃有请。
“云初,这半天在王府,可还习惯?哪里不习惯就告诉母妃,母妃给你安置。”太妃温和地说道。
太妃的头发已经有些白了,脸上带着一些沟壑,但她的眼睛很亮,从见面开始,她的脸上就带着温和的笑。
还不等姜云初回话。
“奶奶!”宁翰墨从外面跑了进来,整个人好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小脸小手都是黑的。
“看看这个皮猴子,像什么样子,翠微赶紧带他出去洗洗,换一件衣服。”太妃无奈地笑着,可是那眯着的眼睛,显然对宁翰墨宠爱有加。
这个时候,太妃看向了姜云初,以前打听的消息,倒是和见到的不同,哪里是柔柔弱弱、哭哭唧唧的闺阁小姐啊,这一双眼睛里的自信,以及周身的气度,就不是一般人家能养出来的姑娘。
看来传言并不可信啊!
不过这样才好,才能镇住自家的小霸王。
“回太妃,云初都习惯。”姜云初虽然说着,可是坐下的屁股,愣是没有站起来。
太妃看到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心里又给姜云初添了一条,是个真性情的姑娘。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你这个蠢女人,怎么会在这里。”宁翰墨一副仇视的样子,就差呲两颗小虎牙了。
姜云初想了想,“这是我家,我在哪里不行?”
小霸王瞪大了眼睛,突然就大哭了起来,“奶奶,这个蠢女人欺负我,你帮我把她打出去,我不要她!”
“奶奶,你就依了墨儿吧!”
“以后墨儿一定好好和夫子学习,再也不捣蛋了。”
姜云初低了头,只是那微微勾着的唇角,暴露了她此刻的情绪。
太妃看向了宁翰墨,自己的孙子,很少哭成这样,她这心啊,软成了一滩水。
但……
“墨儿,那是你母妃。”太妃严肃地说道。
孙子再这样下去,偌大的摄政王府,就真的毁在他的手上了。
“我没有母妃,我不要母妃。”宁翰墨好像被点燃了什么,突然怒吼一声,他的眼里,凝聚了泪水,不同于刚刚的干嚎。
姜云初笑了笑,抬起头看向了宁翰墨,“我也不想有这么蠢笨的儿子。”
两个人,就好像杠上了,谁也不让半分。
“云初,墨儿还小,以后他托付给你了。”太妃终于说出了目的。
姜云初还没有说话,宁翰墨就不干了,“奶奶,你是想看到我被欺负死吗?”
“我不要她,我要奶奶。”
小家伙卖萌很有一套,整个人都依偎在太妃的身边,脸上带着浓浓的眷恋。
“奶奶身体愈发不好了,墨儿,好好听你母妃的话,以后这偌大的王府,你能指望的人,只有你母妃!”太妃轻轻地拍了拍宁翰墨的后背,安抚着敏感的孩子。
“云初,墨儿只是被我惯坏了,心性单纯,以后不管是摄政王府的管家权,还是这两个孩子,我都托付给你了。”太妃虽然不舍,可心里也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自己舍不得管教,总要有人来管教。
“太妃……”姜云初拒绝的话还没说完。
太妃淡淡地笑了,“云初,请你体谅一个长辈的无奈,既想孩子立起来,又下不去手。”
“我明天就会去太庙,陪陪先帝爷,这几年为了两个孩子长大,我已经好久没有去看看先帝爷了。”
“府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两个孩子,你打也好,骂也罢,都由你。”
太妃说这些话的时候,心是疼的,可是她带着笑。
今日姜云初的所有表现,所说过的话,都一字不差的传到了太妃的耳朵里,这才最终让她下定了这个决心。
自己在,云初管不了,也不能管。
自己走了,云初才能镇住自家小魔王。
云初是什么秉性,她不说一眼能够看出来,就是从进门到现在的所有作为,就可以看出大概。
“奶奶,你不要墨儿和妹妹了吗?”宁翰墨真的哭了,整个人都是发懵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姜云初看了看太妃,又看了看宁翰墨,“我做什么都可以?”
“可以。”太妃不光嘴上说,还写了信笺,甚至还有她的贴身玉牌,都一并交给了姜云初。
见玉牌如见本人。
这面玉牌是先皇临终前,最后一道圣旨所赐,有着特殊的意义。
“好,我应下了。”姜云初不应能怎么办?系统不断地在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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