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他说这话，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她没能重新站起来，而萧瑾年也没有带她出去过一次。
想到这些，迟玉颜情绪忍不住激动起来，连带着喉咙也有些沙哑。
萧瑾年却只是紧皱着眉：“不是说了，你腿脚不方便？”
“我带苏音去，是因为这次比赛她功劳最大，你不要总是胡思乱想。”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不耐。
如同一盆冷水从迟玉颜头上浇下。
而更让她心生寒凉的，是萧瑾年眼中不复当初的爱意。
迟玉颜怔怔的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心里像有个黑洞一般吞噬着，盈满悲哀。
“萧瑾年，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突然听到这句话，萧瑾年愣了下。
只当她又要无理取闹，直接拒绝：“不能。”
话落，他转身继续朝房间走去。
却在这时，背后响起了迟玉颜的声音：“你，还爱我吗？”
萧瑾年脚步一顿，回头看向迟玉颜，眼里尽是疑惑。
而迟玉颜只是盯着他那双眼，等待着回答。
气氛在沉默中逐渐压抑。
迟玉颜落在轮椅扶手上的手不断收紧，只觉得眼眶也越发滚烫。
她再忍不住，忙垂下眼婕将泪意掩下。
就在这时，耳畔响起了萧瑾年的声音：“我当然爱你。”
说着，他朝迟玉颜走来，蹲在她身前，双手捧着她脸：“这点永远不会变。”
四目相对。
迟玉颜本该安心的，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这话一出，迟玉颜愣了半晌，随后反应了过来。
“你……知道我们的事？”
苏音笑了笑：“阿砚和我说过一些。”
萧瑾年说的？
可是他不是说不想公开吗？又为什么告诉苏音？
像是知道迟玉颜心中所想般，苏音继续开口：“我和阿砚之间没有秘密。”
她话里的亲昵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轻易刺痛迟玉颜的心。
忍着手腕的酸痛，她攥了攥拳：“你来找我，就是想说这些？”
“当然不是。”
苏音看着迟玉颜，视线从她的脸，逐渐下滑，落到她再不能站起的双腿上。
这般注视下，迟玉颜感受到了极大的讥讽。
她面色微白。
苏音看在眼里，徐徐开口：“放过阿砚吧，你不会真的以为他还爱你吧？阿砚是个很好的人，所以有时候即使不爱了，分开的话他也说不出口。”
“可是迟玉颜，你不能因为这样就耽误他的一辈子，你既然爱他，就不该成为他的拖累。”
她一口一个放过，一口一个拖累。
似乎是要将迟玉颜所有的自尊都踩在脚底下碾碎。
但不可否认，她的话确实刺伤了迟玉颜。
她强撑着镇定:“你又不是他，凭什么说这些？”
“就凭他爱我。”
苏音语气骄傲，“就凭我现在才是他的搭档，所有人都只会记得我和他的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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