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太懂,可今天忙着离开,不是很想喝,就指了指桌子:“放这里吧,我待会就喝。”
谁知保姆不肯:“牛奶是刚温好的,您趁热喝吧,凉了对胃不好。”
“我现在不想喝,就放在一边吧。”
保姆脸色有些为难,也不动地方,就在手里拿着:“郁小姐,您现在喝吧,对腿有好处。”
郁欢彻底起了疑心,不知道为什么她非要坚持。
“好,我喝,”她最终还是接了过来:“对了,你帮我去洗个苹果吧。”
趁着保姆转身去拿苹果,她将牛奶全倒在了花瓶里,一口都没喝。
其实郁欢一直觉得奇怪,她睡眠质量其实算不上好,总是会起夜,可喝完牛奶后睡眠出奇的好,连有人给自己戴手链都不知道。
太奇怪了,不能这样任人宰割。
当晚郁欢一直没睡,趁着保姆回了房间休息拿上自己的小包袱出了房间。
走廊里监控发着红灯,在暗夜里很是扎眼,郁欢突然不怕了,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别墅。
预约好的车子就在门外等着,郁欢一路小跑过去。
就这么连夜离开了燕赵别墅,车子朝京都郊区开去。
一直开了许久,深夜才到了阮颂年说的位置,郁欢结完账进了大门。
心跳加快,将近三年没见过父亲了,还真是明白古人说的近乡情更怯了。
这的疗养院也不错,安静私密,郁欢由医护上了三楼,按着病房号找过去。
从窗户看过去,房间里点着一盏昏黄的灯,有人躺在病床上,带着氧气面罩,脸色苍白。
郁欢控制不住情绪,眼里漫起层层水雾,她连忙低头掩饰情绪。
医护帮她打开门:“好了,你去看吧。”
“谢谢。”
郁欢道谢后进了病房,径直朝着病床走过去,等看清病房上的人后跟着一愣,这人不是父亲。
长得是有点像,但这肯定不是父亲,常年靠营养剂活命的人身体消瘦孱弱,可这人压根看不出来。
难不成是医护领错病房了?郁欢猜想着,转身想去找人,结果余光看到角落的沙发上坐了个男人。
他一身黑衣,周身隐匿在灯光下,胳膊支在扶手上,以手托腮,肌肤冷白,眉如墨描,下颌线完美到脖颈。
一双黑眸冷冷清清,不带任何情绪,如冬日的阳光,疏离遥远。
郁欢吓得一声惊呼,后退了好几步,一直挨到病床才停下来,心跳如鼓,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是时屹,他一直坐在暗处看着自己。
郁欢身体颤个不停,几乎难以站立,死死的靠着病床,颤声喊他:“时屹。”
时屹没说话,就这么盯着她看,似笑非笑,双眸迷离。
郁欢下意识的想跑,踉跄着往门边跑,可门口站了个男人,看她过来直接关住了门,咔哒一声,从外面锁住了。
郁欢整个人僵在原地,双眸渐渐蓄满眼泪,如在沙漠被风干的玫瑰,随时会枯败而亡。
“郁欢,”他终于肯出声,声音在黑暗里响起,带着一丝凉意很是低沉。
郁欢转头看着他,泪光闪闪:“时屹,我爸爸呢?”
永远是这句话,不论发生了什么,她关心的第一个人永远是他。
时屹却永远不会让她舒心:“或许是死了吧。”
“你骗我,你是在骗我。”
他声音越发低沉:“郁欢,我等了你很久。”
郁欢倔强的和他对视:“疯子,恶魔,变态。”
“嗯,你没说错。”
“你和阮颂年联合起来骗我?”
时屹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唇角一勾:“对付你还需要和旁人联手?”
“你什么时候查到我的?”
“大概是从你离开京都的那一刻,”他笑的似是挑逗:“这半个多月来,我看着监控下的你吃饭,睡觉,对了,还有洗澡。”
郁欢浑身一凉,直觉没错,那摄像头真是为了时屹服务的。
时屹语带戏谑:“你腕上的手链也是我亲手系的,好看吗?”
郁欢临近崩溃,奋力去扯腕上的链子,却怎么都扯不断。
纯金的链体连个接口都找不到。
郁欢有些崩溃,所以自始至终她都没有逃掉,拼尽全力还是活在他掌控下。
他看着镜头下的自己沾沾自喜,自以为获得了自由,其实全是假的。
郁欢颤声质问着:“你到底要干什么?”
“郁欢,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忍得多煎熬才没碰你吗?”
郁欢一开始没明白他的意思,想了会才反应那晚的春梦是真的,浑身的毫毛都跟着竖起来。
“你……你真的是变态。”
时屹低哑的声音中带了丝危险:“有时候看着郁江野心里会想,他要是死了你会怎么样,是不是就甘心被我操控一辈子了?”
郁欢再也支撑不住,直接摔倒在地,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逃跑,时屹,对不起,是我不好,你要怎样都好,放过我爸爸好吗?”
他的声线冷冽,没有感情:“过来。”
第56章 求你救我
郁欢不敢迟疑,几乎是爬到了他跟前,仰头看着他,双眸含泪,卑微又可怜。
而他高高在上,宛如神明。
郁欢双手覆上他的膝头,眼神怯生生的,脆弱又无助:“时屹,是我错了。”
她倒是很懂示弱这一套。
时屹支起身子,胳膊前伸,用骨节蹭蹭她的脸颊,将泪水拭去:“腿还疼吗?”
郁欢拼命的摇头:“不疼,我不疼了,时屹,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时屹点头,不疼就好了。
特地等她养好伤才算账的,不枉费自己一片苦心了。
“放过我爸爸,时屹,我求你了,我.再也不会了。”
郁欢的泪一颗一颗的落下来,我见犹怜。
“你跟周景辞走的时候想到后果了吗?”
郁欢一滞,看来他是什么都知道了。
她艰难的解释:“和别人没有关系,是我自己要跑的。别牵扯到别人,一切都是我自己计划的。”
“你倒挺为那奸夫着想的。”
郁欢拼命摇头:“不..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时屹没说话,抬手松开腰上的皮带,不紧不慢的抽出来,目光却还是落在郁欢身上:“欢欢,今晚上你自求多福吧。”
郁欢看着他的动作,凭着对他的了解早猜透了眼前人的想法,不禁想起前几次,吓得腿一软:“你说过不强迫我的。”
“放心,我会让你求着我。”
时屹俯身用皮带箍住她的双手手腕,在她注视下一点点收紧。
郁欢本能的察觉到危险,拼命摇头挣扎。
时屹不疾不徐:“别乱动,待会弄伤你了。”
在她注视下将皮带一点点收紧,直到动弹不得。
郁欢知道逃不了,但之前的阴影挥之不去,只盼他能在意自己几分:“时屹,我现在配合不了你,我真的没感觉,求你了,改天好不好,我真的害怕...”
时屹拿骨节蹭蹭她的脸:“待会你会跪着求我。”
他朝门外挥了挥手,门锁被打开,一直站在门口的助理提了个箱子进来,恭敬的朝他鞠躬:“时先生。”
时屹点头,下巴轻抬,示意病床上的人:“弄走吧。”
助理点头,推着病床出了门。
屋里还是很暗,灯光半明半灭。
郁欢半趴在地毯上,双手被缚,如墨青丝直到腰间,长睫不住颤动,眼尾处水色弥漫,整张脸浸满魅人气息。
时屹打开药箱,里面放了针管试剂,他取了出来,将针管里多余的空气挤出,整套动作不急不缓,可郁欢却觉得害怕,硬撑着想往后跑。
时屹俯身抓住她的脚腕,略一用力,郁欢已经被拽到他身前,她颤声质问:“你..你要做什么。”
时屹盯着她盈满水雾的双眸,眸色逐渐深沉:“.你。”
说话间郁欢上臂三角肌处一疼,针剂缓缓注射到身体里。
郁欢了解时屹,他重欲,在自己面前他从不会压抑欲望,郁欢从前不了解,也不懂配合,加之时屹故意要她难受,所以每次事后几乎没了半条命
后来渐入佳境,郁欢也会学着主动,好让自己没那么难熬,慢慢的也学了点东西。
逃了将近半个月,以时屹的性子肯定是一直素着,贸然和郁欢亲热只怕她受伤,所以才用了这东西。
况且,他要郁欢求着自己,要她随着欲望甘心沉沦,自愿和自己相融。
逃又如何,她始终在自己掌控下,一步不曾离开。
郁欢撑不住,理智一点点消失殆尽,某些欲念如同将要破茧的蝴蝶,再也压制不住。
时屹引诱她:“乖,求我。”
他抚着她瀑布般的长发,指尖不经意的拂过脖颈,擦出一簇簇火花。
郁欢的泪留了满脸,双手动弹不了,卑微的仰头求他:“求你,给我...”
时屹眉梢微扬:“给你什么?”
郁欢绑着的双手抓着他的裤脚:“我要你,给我,求你了时屹,救救我。”
时屹不动声色,但沙哑的声音还是出卖了真正的情绪:“和他有没有过?”
郁欢拼命摇头:“没有。”
“那有没有想过?”
“从来没有过。”
时屹点头微笑,似乎又想起什么接着问:“那晚梦里的人你想的是谁?”
“是你,时屹,我爱你,求你了,救救我吧。”
他很满意郁欢的反应,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浅尝辄止。
郁欢却不满足,仰着头索取。
时屹却还没有调戏够:“以后还想逃吗?”
她没了理智,被本能牵着走“不,再也不会了,我是你的人,永远都是。”
时屹得到答案身子后仰,朝着郁欢勾勾手指,她遂即明白,头渐渐低下去。
没一会时屹便让她停了下来,将她打横抱起进了浴室。
洗手台上,郁欢衣不蔽体,强势热烈的雄性荷尔蒙如天罗地网般将她团团笼罩,她无助又害怕,禁不住攀上他的肩膀:“我害怕,别...”
时屹宽阔的手寸寸游离,箍着她的腰:“叫我。”
郁欢轻声呢喃:“时屹。”
“再叫。”
“时屹。”
“说你爱我。”
往前几个月郁欢随时能说出口,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说。
时屹有的是办法,抬手握住她的脖颈,稍使力气:“说。”
郁欢泪眼朦胧,低声呜咽几乎承受不住:“我爱你,时屹,我爱你。”
发丝缠在身上,混着汗水与其他,暧昧缱绻。
她于他,如令人醉生梦死的鸦片般恐怖。
而他于她,又像是曼陀罗,虚无缥缈的幻觉,是救赎,也是惩罚。
夜风骤起,郁欢迷蒙着眼,透过窗户看到屋外那棵高大的海棠树被吹折了枝丫,绯红的花瓣落了满院。
她像是其中一瓣,无枝可依,随着清风起伏,浪潮中没了神思,不知天地在哪。
郁欢睡了许久,太过劳累,即便是脑子清醒了身子也动弹不了。
昏昏沉沉一直到下午,渴的厉害,嗓子几乎要冒烟,只好强撑着伸出胳膊在床头柜上摸索,结果触到一个冰凉的胳膊,吓得她瞬间收回。
有人将她从被窝里捞起来抱到怀中,接着吸管到了嘴边,时屹的声音依旧很冷清:“快喝。”
郁欢睁不开眼,含着吸管喝了好一会。
身后的人抚着她丰盈的长发:“腰还疼不疼?”
郁欢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其实到后面她已经没力气动了,任由时屹摆弄,这会腰和腿酸痛的厉害。
“人清醒了?”
郁欢点头。
“那昨晚的话还记不记得了?”
第57章 外面浪荡几天胆子大了
郁欢一滞,原本混沌着的神思突然清醒,紧跟着脸迅速红透。
昨晚她被逼着说了许多难为情的话,如今神智清明,想起来就不禁头皮发麻,那些话是怎么从自己嘴里出来的!
可那都不是她的本意,如果不是针剂,那和强迫又有什么分别?
她控制不了自己,只能由着本能,步步沦陷,任由时屹挑逗勾引。
时屹的手渐渐移到她的腰间,拇指轻轻按压腰阳关:“说的那些能做到吗?”
郁欢不说话,将眼前的水杯推远。
他有些不耐:“嗯?”
郁欢声音很沙哑:“时屹,你觉得自己失败吗?”
时屹微愣,没想过她会说出忤逆自己的话来。
郁欢接着说:“要我听话的办法有很多种,何必用这招呢,那催情的药也不便宜吧。”
时屹神色一冷:“再说一遍。”
“你听到了为什么还要我说。”
他声音渐凉:“外面浪荡几天胆子大了。”
郁欢轻轻一笑,稍显落寞:“也许是破罐子破摔吧。”
时屹冷哼一声:“那郁江野呢?”
她没说话,低头看着指尖,屋里一时间寂静无比。
郁欢觉得厌烦无比,恨透了现在的处境。
时屹还在说:“你想让他陪你一起死?”
她苦笑几声:“你不是说过吗,那样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时屹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看着她粉白的指甲问:“知道逃不掉开始拿自杀威胁我了?”
“是啊,你会在意吗?”
郁欢像是万念俱灰,没了往日的朝气,竟是连嘴都不犟了。
时屹很不喜欢她现在的态度。
逆来顺受有什么意思,非得你来我往,闹的面红耳赤才有意思。
“郁欢,你乖一点,说好一起去斐济。”
郁欢没说话,长舒口气抬头看向窗外,原来云枫的海棠树也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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