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
谢夕颜与齐砚舟成婚也不过才刚刚两个月。
他没想过谢夕颜会有身孕。
纵然曾经有过奢望,在谢夕颜成婚后,这种念头也彻底烟消云散。
那么……这个孩子,会是他的吗?
如果这个孩子是他的,那孩子的去留和他的去留,都是个问题。
封凛霎时心乱如麻,他强迫自己闭上眼休息,却依然辗转难眠。
第二日,封凛裹得严严实实,随暗卫营其他人一块出去搬运府中采买的东西。
只是没想到,搬屠苏酒时,竟然又撞上了秦星瑶。
今日光线清明,封凛才发现这人也是个眉眼清秀的好样貌。
看见封凛,秦星瑶忙不迭地上前一步。
这人一只手还断着,便又对他出言不逊:“小封凛,你家郡主已有了夫君,你在她身边也是受冷落,不如就跟了我?”
封凛后退两步,低眉垂首:“属下身份低微,秦将军,您就别拿属下逗趣了。”
上次的事情谢夕颜没追究,不代表过去了,他哪敢再和这秦星瑶扯上关系。
秦星瑶却看不出他的抗拒一般,前进两步。
封凛连连后退,却忽然撞上个人。
他心下一惊,回头就看到了谢夕颜那张脸,真是如罗刹般阴冷。
封凛顿时无措道:“郡主,您怎地在这儿?”
谢夕颜没回答他,直接抓着他的手臂,带到自己身后。
她的大手紧紧攥住封凛的手,看向秦星瑶。
语气听着漫不经心,却难掩阴冷:“手都断了,秦将军还学不会安生?”
秦星瑶咬牙切齿:“那日冬猎,果然是你动的手脚。”
“呵。”谢夕颜冷嗤一声,“秦将军,人贵在自知,再这般不知好歹,就不是断手这么简单了。”
话落,谢夕颜力道强硬地拽着封凛上了马车。
到府后,她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将封凛拽进了她的卧房。
封凛被她丢到榻上,天旋地转。
谢夕颜没给他挣扎的机会,直接将他压在身下。
她的手指划过封凛的脸,最终停在了他削尖的下巴上。
谢夕颜语调慢慢悠悠,却暗含冷意:“从前怎么没发现,我们封凛这么会勾女人?”
封凛面色发白:“郡主,属下……”
下一刻,谢夕颜俯下身,掠去他的唇舌与呼吸。
事后,谢夕颜玩着他的头发,餍足后的男人显得懒散温和。
封凛深深呼吸,试探般地开口:“公主,您已有有孕,应当节制,否则腹中胎儿不好……”
他未说完,抬眼便撞上了谢夕颜晦暗幽深的视线。
刚刚还同他耳鬓厮磨的女人,嘴角竟是扯起了一个讥讽的弧度。
她道:“你这般卑贱的身份,也配让本郡主孕育你的血脉??”
封凛浑身僵住,只觉好似坠入了冰窟。
他还记得,很久以前,谢夕颜也曾对他说过,要想要和他有个孩子。
女儿像谁都行,儿子一定要像封凛,得是个风流倜傥俊朗无双的公子哥。
曾经的话像沙子般脆弱,风一吹就散了。
身旁的谢夕颜又覆上来,吻上他的脖颈。
“安分一些,好生伺候,别总想着不该想的。”
封凛颤抖着将脸埋在被褥里,遮去他眼中的无尽悲凉。
日子捱到了腊月二十二。
今日是侯府照例去往云觉寺祈福的日子,封凛也被吩咐跟随。
车内,他在一旁泡茶侍奉。
齐砚舟将谢夕颜搂在怀中,温和道说:“都说云觉寺灵验,夕颜,到时候我们一同为你腹中的孩儿祈福。”
“不了。”谢夕颜揉着他的手,缓声应道。
“这个孩子就不留了,只有砚舟的孩子,才算得本郡主的孩子。”
封凛垂眸掩下情绪,一路沉默。
寺庙内,封凛落后二人一步祈福上香。
青灯古佛下,封凛双手合十,拜得虔诚。
“佛祖保佑,愿弟子离开后,弟子能同谢夕颜一世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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